那崔呈秀就算是再貪也知道有些錢不能貪,他在為兵部尚書的時候,對邊關的軍餉也是比較主動的,甚至發放的比之前的尚書還要足。
至于百余里,此時他已經被熱血沖上了腦袋,摸著懷里的烏茲神器,他現在恨不得拿著烏茲神器去那府衙,把全部的彈藥都傾瀉在那個楊三尺的身上!
只不過他現在被孫定安拉著還保持著一絲理性。
如此之人!
不!
絕對不是人!
他就是畜生!
不!
畜生都比他有人性!
三十多個士卒就被他們掌握著家人控制在手里了。
不僅如此這個楊三尺的所做的事情還遠不止如此,他的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
三人從上午一直說到了下午。
把一直表現的很沉穩的孫定安給說的爆發了,只見他擼起了衣袖,手里舉著一只板凳腿,就要去給那個楊三尺一個讀書人之怒血濺三尺!
但是卻被百余里死死的抱住了,因為百余里他怕,他怕自己一松手,血濺三尺的人就變成了他孫定安。
“叔父我餓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壓下了孫定安的火氣。
“叔父這就去做飯。”劉能寵愛的看了小侄子一眼,只是有些難以啟齒的是,家里就剩下一點點的野菜和麥麩了,其他的糧食都被府衙的人給拿了去。
“我去!”百余里知道這里的情況,于是主動請纓,可不能讓英雄餓肚子啊。
劉能無法推辭就帶著人出去了,可惜百余里的大手筆卻引起了一個差役的注意,劉能帶著一個人花錢這么大手大腳的,賣肉都是挑最貴的買,這可就有些不對勁了啊,不行我得回去報告上面。
傍晚時間,西安府府衙后院之內。
這里可是富麗堂皇,按著潛規則來說,當官的是不修府衙的,可是這位楊遠程知府不一樣,他不但修而且修的還非常的放肆,反正就是怎么豪華怎么來。
按著他的道理說,什么不修衙都是扯淡,住的舒舒服服的才是正道,當官就是為了享受的,不然受了那么多的苦誰還當官啊。
楊遠程坐在一張可以坐下三四十人的圓桌子北面向南,十幾個長得不錯的年輕丫鬟在伺候著。
楊遠程眼睛看向哪道菜,丫鬟就會夾起那道菜,然后送入他的嘴里,連話不用說,更不要說自己動手了。
這就是意識流的人肉喂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