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軍的第一師和軍部的部隊經過了今天的航行之后,終于就要到達皮島了。
只是這大海之上的航行也不是那么的舒坦的。
三營一旅二隊二排一班的幾個士卒上了這船那叫一個稀罕,東瞅瞅西看看,看到什么都想著上去摸兩下,覺得哪里他們都沒有看過。
“嘿這船可真大啊,比我們那里打魚的船大多了,就好像黃豆和土豆似的。”一個士卒看著外面的大海萬分的好奇著。
“這就是大海啊,這大海也太大了,怎么看都看不到頭啊,這要是掉下去可怎么游上岸啊。”有一個士卒看著那蔚藍的海水,只覺得背后冷汗直冒,一種深海恐懼癥從心而發。
但是半個時辰之后,他們就覺得有些不一樣了,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而且好像肚子里面也是很不得勁。
“吃飯了吃飯了!來來今兒可是吃的紅燒臘肉,一個人一大勺啊,今兒加餐犒勞你們!”吃飯的時間船上的水手提著盛飯的木桶走了過來,那冒尖的土豆燉臘肉真的是香噴噴的,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只是這些士卒們看到了之后就不一樣了,他們聞到這個味道。
就好像被拔掉了瓶塞的汽水似的,而且還是那種晃悠的半天的汽水。
“噗!”
“嘔嘔嘔!”
頓時一道道不明物體從這些士卒的嘴里噴了出來。
“嘔嘔嘔!”
滿倉的士卒一個噴的賽一個的遠,頓時原本干凈的船艙里面就變得污漬滿滿。
這些士卒一個個的或是趴在地上,或者攤在地上的,一個個的直哼哼。
航海運兵的一個大問題出現了,朱由校其實也沒想到會暈的這嚴重,基本每條船上都有大批的人倒下。
不計其數的士卒暈船了,這些士卒躺在床上吐著吐著真是一點都不習慣、
曹變蛟的做的船乃是旗艦,一艘五千料的大船,乃是津門造船廠現如今能夠制造的最大的戰船。
雖然這個船越大在海面上航行的時候就越平穩,但是也是相對而言的,這艘大船上面的軍部參謀部的人一個個的面色蠟黃,嘴上帶著不明的液體。
地上一灘一灘的也來不及收拾。
當初這些軍人可都是雄赳赳氣昂昂的邁著正步上了戰船,那新鮮的可是不得了,但是現在他們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罪啊。
真的是無處不在的暈,不論你跑到什么地方,可是這種眩暈你是避免不了的。
甚至暈著暈著你就想跳海,為了防止這些士卒跳海,那些癥狀比較輕的就只能用繩子把那些受不了的人給綁起來,而且絕對不允許他們出船艙。
“讓我出去!讓我出去透口氣!快點啊!讓我出去透口氣!”一個軍人被繩子困在床板上,有氣無力的吼叫著。
在他的旁邊還守著一個基本不怎么暈船的士卒,他手里端著水很是焦急的看著床板上的這個軍人。
“營座喝口水吧,喝口水就不暈了。”士卒守著他的營官,手里端著一杯水就想給營官喂一點,什么都不吃只顧著吐怎么可以,在這么下去人就廢了,只能加上一點鹽糖水的補充一下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