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吳家二少爺被綁著押送放在一輛馬車上拉著,手腳綁住就好像綁待宰殺的老母豬似的那種綁法。
不僅僅如此看守他的士卒還擔心他大吼大叫惹人煩心,于是給他的嘴巴上塞上了一塊黑色的破布。
不要問這塊破布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問就是從腳上剛脫下來的襪子。
那不然怎么辦,行軍途中我上哪去給你找一塊布去,難道還要把自己的衣服給撕了!
姓吳的你不要不知道好歹,我這腳上沒了襪子,你知道穿這鞋走那么遠會起水泡的嗎!而且我這雙襪子才穿了不到一個月,還是一雙新襪子呢。
不過吳家二少爺卻根本不理解這位士卒的好心,因為他已經陷入了半昏迷之中。
平日里風度翩翩的吳家二少爺,怎么也想不到今日他竟然能夠得到這種待遇,一塊難以形容的東西塞入了他的嘴里。
那黏糊糊的,而且在嘴里被塞的很死,想要吐出來都不行,那東西還把舌頭壓在下面,一種難以言表的滋味正在沖擊著整個舌頭上的味蕾。
酸的,澀的,還有苦的,咸的,最后余味還有一點點的甜和腥,甚至他還感受到了一塊小東西軟軟的,但是很柔韌的玩意卡在他的嗓子眼。
那辣眼睛的刺激性氣味順著他的鼻腔,然后再向上把他的眼睛給辣的直流淚,這還不算完,他想要嘔吐,但是嘔出的東西卻被這塊布擋在了嘴里,只能咽下去然后接著再嘔出來。
真的現在的吳家二少爺唯一的懇求就是弄死自己吧,實在是忍受不了這個味道了,想我吳玉設何事受過如此的苦難啊,簡直就是天底下最惡毒的酷刑啊!
旁邊同樣看守的那個士卒捂著鼻子,眼睛紅紅的怒視對面的那個士卒。
“我說你個狗日的,多長時間沒洗腳了,這滋味真的夠嗆啊!老子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嘿嘿嘿,也沒多長時間,出發的時候在津門洗過一次腳了。”脫襪子的那個士卒撓了撓頭憨厚一笑。
“我說你他娘的腳怎么這么沖呢,這都幾天了!不過你為啥要堵住他的嘴啊,我看他被抓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堵上你受得了我都要受不了了!”
“嘿嘿,我這不是怕他話多嗎,再說了這都習慣了,我們抓到舌頭都是習慣給他賭上嘴的。”
“還愣著干啥,拿下來啊,一會我都被你給熏死了!”士卒罵罵咧咧的說道。
”行行我給拿下來不就行了。“脫襪子士卒抓著自己的襪子用力一拉,吳家二少爺嘴里的黑襪子給拉了下來。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吳家二少只覺得這空氣是如此的香甜,簡直比銀子的味道還要香甜,比小娘子的體香還要令人沉醉。
“好臟啊,這人真的太臟了。”脫襪子的士卒看著手里襪子,上面濕漉漉的還滴著莫名其妙的液體很是嫌棄道。
吳家二少爺聞此一言直接白眼一翻暈了過去,這個世道啊!實在沒法活了!
帶著吳家二少爺回到了軍營之中,不說廢話,直接準備開始審訊。
吳家二少爺此時被綁著手腳的固定在一個十字架上,在他的對面站著章勇幾個軍方的人,還有聞訊趕來的于德木。
“這位是?”于德木看著前面被綁著的人問道。
“吳家的二少爺,吳玉設。”章勇很是輕松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