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祝修遠跟著寇婉婉的步伐,向第四層最深的一間屋子走去。
踏進那屋子,祝修遠環視一掃,只覺此間空曠陰暗,布幔帷帳隨風而動,整個屋子中只有一處有光線。
而當祝修遠往那光線處看去時,頓時吃了一驚。
因為這里竟是一座靈堂
那唯一的燭火,就來自靈前案上香燭的燃燒。
案上三張靈牌,在那燭火搖曳下,在后方的墻面上映出三個跳躍的陰影。
靈堂
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將祝修遠心中那絲旖旎驚得一絲不剩。
祝修遠呆愣間,寇婉婉卻緩步走了過去,祝修遠忙立即跟上。
兩人在擺放靈牌的案前停下。
此時,寇婉婉又變了。
變得莊嚴肅穆,無論是臉上,還是眼中,都沒有一絲笑意。
“公子,這是奴家爹、娘、兄長的靈位。”
寇婉婉面容有些凄苦,聲音中那種妖媚感也消失不見,變得有些柔弱,聲線飄忽。
不過,祝修遠卻覺得此時的寇婉婉十分俏麗,又是另外一種韻味兒
“不妥,在人家父母兄長靈前想這些,實在不妥”
祝修遠心中暗暗提醒著自己,轉動視線,從寇婉婉臉上移動到那三張靈牌上。
然而祝修遠看了一眼后,頓時驚呼,兩眼瞪得銅鈴那么大。
“婉婉姑娘,你說他們是你的爹娘和兄長”
“嗯”
“原來”
祝修遠跌撞后退兩步,似乎要拉開距離,重新審視寇婉婉一般。
“原來你是你是故黔國公主”
“公子所說不錯”寇婉婉轉過身去,緩緩走動,接著說“不過一個滅了國的公主,已算不得公主”
聲音中滿是落寞與孤寂。
“故黔國皇帝,史栽勤政愛民,從諫如流,乃千余年來少有的賢君卻不知黔國為何”
祝修遠也是一陣唏噓。
黔國,其實就是陳國的黔中道,十數年前,黔中道群山中,曾有一個小國,名為“黔國”。
祝修遠一直在研讀史書,所以知道這一段歷史。
據史書記載,黔國覆滅的原因,與邵州王關系密切
等等。
邵州王
祝修遠猛然抬頭,看向寇婉婉。
“公子,那邵州王,原為我黔國將軍,但他卻背叛了父皇,與陳朝里應外合奴家爹爹、娘,還有兄長,皆葬命于此賊之手”
“奴家因緣得以存活,十多年來,一直以殺掉那奸賊、叛臣為目標,并曾對天發過誓,倘若誰能殺了那奸賊,奴家就以身相許”
“額這”
“公子以沖天火陣覆滅那叛賊,尸骨無存,算是親手殺了此賊,為奴家報了大仇”
“公主殿下,此事留待以后再說吧,不不急于這一時半刻”
“噗嗤”寇婉婉忽然笑了,“公子,奴家早已不是公主了,請莫要再叫公主殿下。”
兩人回到原來那房間,在酒席前坐下。
一回到這個地方,寇婉婉立即變化,那個妖媚惑人的寇婉婉又冒了出來。
“公子,當真還要考慮么”
寇婉婉眨巴著眼,坐在祝修遠身側,動來動去,都快挨著祝修遠了她這是故意的。
“婉婉姑娘,黔國雖亡,但你仍是皇族血脈,金枝玉葉。而在下凡人之軀,況且已有嬌妻,如何能再娶姑娘不行,絕對不行”
祝修遠將腦袋搖得想撥浪鼓。
“公子,奴家甘愿做妾,做你的小妾,公子,有奴家這樣的小妾不好玩么奴家可以給公子暖被,可以給公子唱曲跳舞解悶哦”
寇婉婉誘人十足的說著。
并且她說著說著,就靠了上來,將臉蛋挨著祝修遠的肩膀,逐漸靠近。
“不行”
祝修遠立即將寇婉婉推開。
作為一個雄性動物,他自然喜歡納寇婉婉為妾。
可是單單一個大姨子董漱玉,他都已經卡在那里了,無法自拔,如何又敢去招惹另一位女子呢。
“公子,奴家的嫁妝豐厚哦,可以幫公子很多忙。”
寇婉婉不依不撓,又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