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皇一見祝修遠,臉色頓時一緩,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祝愛卿啊你何罪之有啊”
“稟陛下,以臣想來,恐怕這整件事的起因,乃是因神雷坊而起。”
“神雷坊”
陳皇兩道眉毛立了起來。
“神雷坊乃我陳國之命脈,內有國之重器,不容有失。祝愛卿,此事如何與神雷坊有關了”
“回陛下,今日下午,臣到那神雷坊中四處巡查,忽有人來報,說駐防神雷坊的金吾衛,抓住了一個人,其人鬼鬼祟祟,竟擅闖神雷坊。”
“金吾衛認為,此人乃他國細作,意圖竊取神雷坊機密,所以拿下了此人。此人身份不簡單,乃是江寧縣縣令之子,名為張克。”
“后來臣就聽說,金吾衛又帶人闖入了江寧縣縣衙后宅,捉拿了張克一家,臣料想那江寧縣縣令,也是他國細作吧。”
祝修遠說完。
“嗯如祝愛卿所說,金吾衛所作作為,倒也合情合理。神雷坊事關我陳國重器,不容有失,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一個”
陳皇皺眉點頭。
“捉拿他國細作張克一家,那是合情合理之事。那為什么,會有黑衣人焚毀縣衙呢”
陳皇又問。
“額陛下,這恐怕就得問刑部刑獄司的少司寇大人了。”
祝修遠“出賣了”少司寇,退回武將序列,他的任務完成了。
“少司寇何在”陳皇發問。
“陛下,臣在”
那少司寇從文官序列中出列,躬身行禮。
“你來說說,那江寧縣縣衙,為何會被黑衣人焚毀那些黑衣人來自何地你刑獄司的捕快,為何又攪入其中”
“對了,你刑獄司連續捉拿了千余人,他們又所犯何罪”
陳皇背著雙手,高聲問道。
陳皇“長居深宮”,只聽說了京城動亂的結果,卻并不清楚其中緣由,所以才有了此次朝議。
若不召開朝議,陳皇只需下令去查,總會查明的,不過陳皇沒有私下去查。
而是將文武百官召集起來,當庭對峙,這樣更快些。
這就相當于后世開“碰頭會”的作用。
“陛下容稟,今日下午,臣在刑獄司閑坐,整理卷宗,忽然接報,說金吾衛捉拿了一個他國細作,竟妄圖竊取神雷坊機密。”
“因這位他國細作的身份不簡單,乃江寧縣縣令之子。臣預感到,這恐怕是一件驚天大案,于是召集了人馬,準備接手此案。”
“不過臨出發前,臣又接到秘報,那江寧縣縣衙后宅,可能藏著一些罪證,牽扯了很多人”
整個奉天殿中,沒人注意到,當少司寇說出“秘報”兩個字的時候,那國相李忠的眉梢,稍稍動了一動
“也就是說,與江寧縣縣令接觸之人,都有可能是他國細作,而縣衙后宅留存的證據,將是順藤摸瓜的有力依據”少司寇接著說。
陳皇聞言,愣了一下“也就是說,你刑獄司抓捕的千余人,全都有可能是是他國細作”
“稟陛下,的確有這個可能”
這個消息,簡直就像個重磅炸彈,投入這朝堂。
殿中文武百官,第一次議論紛紛,交頭接耳,不過伸冤叫苦的占大多數。
“陛下,請明察,少司寇大人妖言惑眾,哪來那么多他國細作”
“陛下,請三思”
“陛下,請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