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修遠只淡定的看著這一幕,并不為所動。
“啟稟伯爺,人已帶到”
金吾衛拱手稟道。
“諸位辛苦了,等此間事了,本官做東,請諸位兄弟在那秦淮河畔游一游。”
“那感情好,多謝伯爺”
金吾衛道謝后便轉身離開中軍大帳。
祝修遠在主將的座位上坐著不動,視線一轉,落在工部這四個人的臉上。
“江城伯你雖是勛官,但也太不把我等文官放在眼里了吧,竟派人拿了我等,你這是要干什么本官必要具表上奏,彈劾你的惡行”
那工部郎中兀自氣憤不已,在那跳腳大罵。
“你就是工部營繕司的郎中吧,果然夠囂張”
祝修遠起身離座,直面工部四人。
“方才進來的一路上,你們也看見了那就是你們工部給神雷軍營造的大營”
“你那是大營嗎,能住人嗎幸好里面空著,要是里面住滿了人,少不了死傷。到時候,呵呵,你們工部”
“江城伯,少拿這種話來嚇唬本官”
那工部郎中倒是淡定自若,絲毫沒有犯了錯誤的意思。
“這神雷軍大營,昨日交付的時候,還是絲毫無傷,為何僅僅過去一夜,就變成了這番模樣我們工部的工匠,是天下最好的,定然不可能弄虛作假。”
“不過,再好的大營,也要看什么人去住江城伯下屬不愛惜大營,將之弄成廢墟,怪不得我工部”
那工部侍郎把頭一昂,跟祝修遠對視。
若是不明就里的人看到了這一幕,非得信了他的話不可。
因為他太理直氣壯了。
“呵呵”
祝修遠笑了,他還真小瞧了這工部之人的臉皮。
“你們工部督造的大營,一觸即潰,根本不能住人,我這大軍都還沒有入住呢,就已成了這番模樣,變作一片廢墟”
“既然都沒有人入住,還是空蕩蕩的,便已倒塌,何談愛惜與不愛惜”
“依本官來看,你們工部就是偷工減料,或者故意坑害本官,用了劣質材料,這才導致整個大營一觸即潰,都還沒有入住呢,就化為一片廢墟”
祝修遠冰寒著臉面,擲地有聲。
“哼,我工部的用料,是最好的,是最足的。我工部的匠人也是最好的這座神雷軍大營,為什么我工部之人還在的時候,完整無缺,一旦交到伯爺手里,就變成了這番模樣”
“江城伯,這分明是你們的問題”
那工部郎中面不改色,當面點指祝修遠的鼻子,態度很是囂張。
“放肆”
祝修遠爆喝。
這倒是嚇得那工部郎中縮回了手,不敢再點指祝修遠的鼻子。
因為從身份地位上來說,始終是作為伯爵的祝修遠,遠遠高過工部郎中。
像工部郎中那般,用手點指祝修遠鼻子,是非常失禮的舉動。
要是在嚴肅的場合,還能追究他的失禮之罪。
不過那工部郎中縮手后,他便又囂張起來,面不改色,與祝修遠對視,絲毫不怯。
“我神雷軍,肩負著首次列裝新式兵器的重任,乃是我陳國的命脈,陛下極為看重,寄予厚望”
“可是你們工部,弄虛作假,偷工減料,借機報復,公報私仇,置我神雷軍將士的安危于不顧”
“你們真是該死因你工部之過,耽擱了多少時間你等可曾知道,神雷軍早一日操練完成,我大陳便能早一日強大”
“若因為大營之事,耽誤了陛下大計,你等百死莫贖”
祝修遠冷著一張臉,揮動寬衣大袖,氣場很足。
就連那囂張面不改色的工部郎中,也是微微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