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掌柜前腳退出廂房,夏舞后腳就走了進來。
“怎么樣,查清楚沒有,那位幕后的貴人究竟是什么人”祝修遠立即詢問,并安撫著正氣憤不已的娘子。
“姑爺,幸不辱命,奴婢已經打探清楚,那所謂的貴人究竟是誰了。姑爺其實認識那人,以前在江州的時候,姑爺跟他就見過了”夏舞小小的買了個關子。
“難道是羅定江寧織造局大使之子”祝修遠凝眉猜測。
“姑爺猜對了,那人就是羅定”夏舞贊道。
“羅定”祝修遠不禁陷入沉思,“被判為他國細作的張克,也就是上一任的江寧縣縣令之子,與這羅定狼狽為奸不過奇怪的是,他國細作案爆發,牽連甚廣,這羅定竟然沒有受到波及”
“最近事忙,我早已忘掉了此人。不過這羅定竟又自己冒了出來”祝修遠獨自嘀咕著,陷入思索。
與此同時,董淑貞那張小臉兒卻已經垮了下來。因為幾個月前,在江州的時候,在鄱陽王的五十壽宴上所發生的事,她已經知曉。一提到羅定,她就想到那個琵琶精寇婉婉。
一想到寇婉婉,她就想起她與夫君之間的糾葛
“羅定,真是個大大的壞人”最終,董淑貞把氣撒在了羅定的身上。
“修遠,這羅定屢屢與我們作對,他如此這般搗亂,我們什么時候才能開辦酒樓呀”董漱玉起身說著,并隱隱皺眉。
董漱玉做生意,歷來都是循規蹈矩的,像這種下作手段,她不屑去做,打心眼里也瞧不上這種人和這種手段。
“莫急,莫急”祝修遠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笑道“這羅定與張克狼狽為奸,早就與我結下了梁子這樣吧,我們先回府,等我想辦法解決了這只討厭的蒼蠅再說。”
“也好,不過修遠,這羅定能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定然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小心”董漱玉殷殷叮囑。
“放心吧,哎,看來又要拍蒼蠅了”祝修遠嘆口氣。
上一次拍蒼蠅,他就得了個“災星”的鐵帽子。
不知這次拍蒼蠅,他又如何呢
哎,不管了,隨它去吧
“夫君,我可以幫你”這時,董淑貞自告奮勇。
“好,若有需要用到娘子的地方,為夫絕不客氣”祝修遠笑著摸了摸董淑貞的腦袋。
董淑貞對他的事很上心,這一點令他格外高興。
不過,他那句話也只是安慰安慰她而已。
這次拍蒼蠅,根本用不上董淑貞。
眾人回府,歇息片刻,祝修遠又再出門。
羅定,不過只是江寧織造局大使的兒子。而那江寧織造局大使,也只是一個芝麻粒大小的小官。
祝修遠呢,他可是頭戴“災星”鐵帽子的狠人呀。滿朝文武,誰都不敢輕易得罪他,怕引來災禍。
按理說,羅定的父親只是一個小官,他不該跑來招惹祝修遠才對。
但現實的情況卻是,羅定真來招惹他了
那么就只有一種解釋羅定的身后,站著一尊大人物
祝修遠想拍死羅定這只蒼蠅,那么必須先弄清楚,他身后的大人物是誰。他思來想去,最快的辦法,應該是去花滿樓找寇婉婉。
上次寇婉婉給他的那兩本密宗,還有給刑獄司少司寇的小冊,其中記載內容之詳細,實屬罕見,就像是張克家自己寫的日記般。
對這件事,祝修遠印象非常深刻。
不過祝修遠也有些遲疑。
這寇婉婉祝修遠原本就在躲著她,更何況是發生了那晚的事之后
祝修遠心中,對寇婉婉的感覺十分復雜。那白色綢布上的不規則紅色,到底是不是真的祝修遠無法定論。那極有可能是寇婉婉的一個惡作劇
但萬一那是真的呢
這幾天來,祝修遠時常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是真的話,他該如何面對寇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