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皇調撥給祝修遠的人已經到位,金吾衛兩千,御林衛五千,一共是七千人。
屬于臨時性調撥,他們的供給,還是由各自營中撥付。
只不過這段時間內,他們要聽祝修遠的話而已。
當然,僅僅限于武舉籌備之事。
其實這更像是一種“合作”。
祝修遠心中,早就有了一整套章程。
所以他當即便安排了下去,除了府中留下五百金吾衛充當家將外,剩余六千五百人,悉數派了出去
當日下午,祝修遠的安排便已有了效果。
京城,聚賢門外。
城門外的墻上,有一塊“告示區”,各類告示、皇榜、檄文、榜文、海捕文書等等,皆會張貼于此。
其實就是一個“公告欄”。
城門口,乃是人流匯聚之地,進城與出城的過往行人,但凡見了新帖的告示,往往都會一擁而上
熙熙攘攘的聚賢門內,緩步走出兩個青年男子。
“林兄,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愚弟祝林兄一路順風前程似錦早日實現心中的理想抱負”兩人中的錦袍男子拱手道。
“那就承李兄吉言”另一位男子還禮,此人衣飾較為寒酸,肩挎一個包袱,還是打了補丁的。
“李兄,在下來京多日,竟一事無成,虛度了光陰辛得李兄收留,方才不至于流落街頭此恩在下無以為報,請李兄受我一拜”寒酸男子深深一拜。
“誒林兄,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錦袍男子急忙扶住了,神清激動,“遙想當年,如果不是令尊對家父的幫助,我李家哪能在京城立足莫說林兄盤桓數十日,就算長住在寒舍也是可以的”
“哎,李兄高義,在下日后定當回報”寒酸男子堅定道。
“林兄休要說這些”錦袍男子掏出一個錢袋,硬塞進寒酸男子手里,“林兄,些許盤纏,還請手下,算是愚兄的一點心意。”
“不可,萬萬不可,叨擾了數十日已是不妥,如何再能受李兄銀兩不妥,不妥”寒酸男子連連擺手。
“林兄,你我兄弟之間客氣啥就當就當是給我那侄兒的見面禮吧,下次林兄來京,可以把他一起帶來,也好讓愚兄瞧瞧”
錦袍男子說著,將那錢袋硬塞給寒酸男子。
這次,穿著寒酸的男子并沒有推辭。
他想起了家中的娘子和小兒,此刻應該還在盼望著他在京城能夠闖出一片天地吧
想起家中娘子日夜操勞,借著豆燈之光,為他縫制的“拼接包袱”和“拼接衣服”的場景,他眼中就開始濕潤。
誒,可是現實殘酷,哪能輕易就如人愿呢
京城之行,他算是徹底失敗了
回到老家,該當如何面對家中的娘子與小兒
“那就多謝李兄所贈了,李兄之恩,在下定當后報”寒酸男子偌大一條壯漢,此刻卻面色復雜。
“林兄,趁著天色還早,趕緊上路吧”
“好,李兄,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兩個大男人互相拜別。
“有新告示了”
忽然,城門口附近的“公告欄”處,傳來一個叫聲,有些興奮。
這是屬于“資深熱鬧愛好者”的趣味兒好吧,其實是京城的百姓太無聊了,精神世界空虛,喜歡湊熱鬧,尋求一種滿足感。
“又有什么大事兒了”
“不知道,我們快去瞧瞧,不然待會兒就擠不進去了”
“誒等等我別擠”
整個城門口似乎都沸騰了,瞬間熱鬧起來。
雖然之前也是人來人往的,但大家只顧埋頭趕路,遠沒有現在這般熱鬧。
這股熱鬧勁兒自然也驚動了那兩個年輕男子。
他們互相拜完,不由循聲望去
只見那“公告欄”前,早已聚集了一大幫湊熱鬧的百姓,里面還有人在刷漿糊,貼告示。
寒酸男子乍一看去,兩眼頓時一凝。
因為刷漿糊和貼告示的人不簡單,他們竟身著金盔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