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臨海王,他親自帶著賀禮前來,整個人都笑呵呵,拍著祝修遠的肩膀,連說“不錯”
接著是幾個宮里的小太監,代表尤貴妃而來,送來了賀禮,不過太監們放下禮物就走了,說是要回宮復命。
然后,又來了一大幫貴客。
他們是楊廷玉的親信手下,鐘山王的親信手下,以及董誠的僚屬等等。
這些人的身份,雖然比不得鄱陽王等尊貴,但他們是楊廷玉及鐘山王的代表,也不可怠慢。
最后,又來了四位貴客,這四人,出乎了祝修遠及大部分人的預料。
竟是江都王、燕國四皇子趙普、金陵王,及會稽王等四人
來者是客,并且這幾人的身份都不簡單,一水的王爺、皇子,于是祝修遠也迎出店外,親自去接。
“江都王,小店開業,竟勞煩王爺親至,真是不該”
祝修遠迎出店外,先對上走在最前面的江都王。
他拱手客氣,笑容滿面,他雖然不喜江都王,但在這種時候,來者是客,必須笑臉相迎。
“江城伯客氣了,江城伯的酒樓開業,本王不可不來。那貞酒、玉酒,本王可是嘴饞已久了,哈哈哈”
江都王身材魁梧,哈哈大笑,笑聲雄渾有力,自帶一種氣勢,令人生畏。
祝修遠與之客氣兩句,然后走到趙普面前。
他臉上帶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拱手道“四皇子殿下,好久不見了,數月前在江州,下官驚聞殿下染病,竟差點仙去,下官可是擔心得緊”
“勞江城伯掛心了,不過,江城伯所聽到的恐怕是傳言,本皇子一直都很好”
趙普面闊四方,膀大腰圓,渾身一種軍武的氣息。
與江都王相比,趙普身上的煞氣更重。
“哦,那下官給殿下陪不是了,誤聽傳言,真是不該。哈哈,四皇子殿下今日能來,下官心里真是高興,待會兒殿下可得多飲幾杯”
“那是自然,本皇子對江城伯親手釀的美酒,可是嘴饞已久不過,似江城伯這樣的人才,卻跑去釀酒,真是大材小用”
趙普兩眼一咪,爆出陣陣神采,盯著祝修遠,就像盯著一件“蒙塵”了的絕世寶貝般。
祝修遠與之閑扯兩句,又走到金陵王與會稽王兩人近前。
他兩手一動,準備拱手見禮,可是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挺了挺腰,準確來說,是挺了挺束在他腰上的那根腰帶。
隨后,祝修遠兩手復歸原位,也不見禮,直挺挺的面對金陵王和會稽王,笑道“兩位王爺能來,小店真是蓬蓽生輝,未曾遠迎,還請見諒”
金陵王眼角抽了抽,方才有那么一瞬間,他就想指責祝修遠失禮了。
再怎么說,他都是堂堂親王并且,金陵王極為看中自己的身份與顏面,這是他的逆鱗之一。
可是他猛然反應過來,這祝修遠,束上了那條腰帶,就可以不給任何人見禮的
一想到這點,金陵王的屁股就隱隱作疼。
“呵呵,好說好說”
金陵王隨口敷衍,祝修遠不見禮,他也不還禮。
再說,金陵王來此,并非真心道賀,而是因為安樂公主李卿奴的緣故。
他還沒有放棄迎娶安樂公主的想法
自那日被棍棒趕走后,金陵王回府,痛苦了一夜。可是第二天,他又奇跡般的恢復了信心,迎娶安樂公主的想法,不僅沒有消散,反而還愈發強烈。
只是苦于無法見到安樂公主,無法獻殷勤,也無法提前留下個好印象,他唯有嘆氣。
直至金陵王得知,安樂公主將要來參加董玉樓的開業
不咸不淡的聊了兩句,祝修遠邀請眾貴客進店。
進得店中,與鄱陽王、震澤王、李繼業等會面,自然又是一陣寒暄客套。
那燕國四皇子趙普,除了江都王外,沒人喜歡他。
鄱陽王、震澤王等,因惱趙普曾率領大軍進犯陳國邊界,搞得陳國民不聊生
自然,他們對趙普就沒有什么好臉色,雙方言辭犀利,暗中交鋒,針尖對麥芒,頗為激烈。
梁國乾王李繼業,對這些人通通都沒興趣,他只跟在祝修遠身邊,與之聊著。
對其他人的“搭訕”,置若罔聞,一點面子都不給。
不過眾人都知曉梁國的厲害,李繼業如此傲然,自是有所依仗的,他們也就呵呵一笑,不再糾結此事。
不過唯獨江都王是個異類,他對什么梁國啊,什么梁國使者啊,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