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王侃侃而談,他現在是越來越喜歡這種感覺了。
直至此時,殿中眾人方才徹底反應過來,這金陵王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正的再幫江城伯開脫。
天,怎么會這樣
陳皇與尤貴妃交換了下眼神,皆不可思議。
默默立在原位的國相大人李忠,不由狠狠一挑眉。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他作為外公,竟有些看不透他這外孫了。
李忠的擁護者們,嘴角那絲僵硬的微笑,已經完全消失,同時將心態轉變過來,熱切的眼神陡然之間就變冷了。
金陵王既然為江城伯開脫,那就休怪他們也將金陵王納入敵人的范圍。
而董誠、楊廷玉等,則是驚喜,沒想到啊,這金陵王果然在為祝修遠說話,這事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件該高興的事。
但對祝修遠本人來說,他不由緊緊的蹙緊了眉頭,沒道理啊,真是怪哉。
想不通,祝修遠便不再糾結,他準備隨機應變。
“如何一石二鳥”有人不客氣的問道。
“呵呵,張大人,燕國的一石二鳥,一石,便是本次刺殺事件。二鳥其一,若我大陳不交出江城伯,則梁陳兩國之間,必起刀兵,如此一來,他燕國才好坐收漁翁之利。”
“二鳥其二,若交出江城伯,則我大陳就損失一位能臣眾所周知,那瘟疫防治之法、神雷、武舉等等,皆出自江城伯”
“不瞞諸位,本王其實也十分痛恨江城伯,恨不得將他踩在腳下。但是,此事已經超越了個人恩怨,事關我大陳的國運”
“茲事體大,本王不得不拋棄個人恩怨,以國事為重,若我大陳失了江城伯這樣的棟梁之才,那我大陳必將衰落”
“張大人,這就是燕國的一石二鳥之計,無論父皇交出或不交出江城伯,于我大陳都極為不利”
“而據本王所知,本次刺殺事件,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江城伯與此事有關”
“怎么沒關那個地方是江城伯帶去的,案發地點也是董玉樓門前,那時江城伯府的產業”有人語氣不善。
“哦,李大人,那個地方是江城伯帶著去的,還有那地方是江城伯府的產業,就能說明江城伯與刺客勾結,是燕國奸細嗎”
金陵王嘴角帶著自信的微笑,他現在有種掌控全局的感覺,這種感覺簡直太好了。
“敢問刑部少司寇大人,僅憑以上兩點,是否就能斷定江城伯有罪”金陵王看著少司寇問道。
“自然不能最多只能說明江城伯有很大的嫌疑而已。”少司寇聲音很大。
其實這句話,他方才也說過,但幾乎沒人聽,被淹沒了。
但是現在情況比較特殊,這金陵王,好像不一樣了,他吸引了所以人的注意力,導致他的這句話終于有人聽了。
“呵呵,既然都不能定罪,那就說明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表明江城伯與燕國有染你們僅以莫須有的罪名,就對江城伯喊打喊殺”
“而本王方才說過,這不過是燕人的一石二鳥之計而已,此事本與江城伯無關,你們卻生生扯上江城伯,逼得父皇踏進這一石二鳥的陰謀之中”
“依本王來看,你等才是燕國的奸細”
金陵王搖手一指,擲地有聲
“你胡說”
李忠的擁護者們不由后退一步。
他們將眼睛瞪得很大,面色驚恐。
“此次刺殺事件,還未查明真相,你等就使勁兒往江城伯身上潑臟水。眾所周知,江城伯乃我大陳的棟梁之臣,極得父皇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