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不覺得如何,可是那李繼業和李卿奴,看清楚那人的面目后,表情頓時就是一變。
兩個眉頭一擠,眉心出現一個“川”字型,同時眼中精光爆閃。
此人,就是他們赴祝修遠的邀請之前,沒有找到的梁國副使
盡管梁國副使腦袋滿包,鼻青臉腫,嘴角還滲著斑斑血跡,小腿似乎還瘸了一條,整個人的模樣可謂大變。
但是,李繼業和李卿奴兩兄妹,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梁國副使之所以落得如此凄慘,是因為那言大山,點燃那串鞭炮后,心里始終氣不過,又捉住他暴揍了一頓才解氣。
梁國副使勾結刺客,當街刺殺梁國乾王,不管怎么說,他都是死罪一條。
但他畢竟是梁國的人,要殺要剮,還得讓李繼業來。
所以言大山暴揍解恨之余,也注意了手腳,未曾下死手,他看起來凄慘,其實只傷了些皮毛而已。
“王爺公主”
梁國副使灰頭土臉,頭發亂糟糟,被言大山拉拽著,逐步來到院子中間,李繼業和祝修遠他們的近前。
他稍稍抬頭看了眼李繼業和李卿奴,說不出更多的話來。
抗拒言大山拉拽的動作也消失,好似一條死狗似的。
被言大山拖了過來。
他估計也預料到了他接下來的命運,難逃一死啊
李繼業身旁,祝修遠嘴角帶著淡笑,他高高仰起了頭,瞇眼俯視著梁國副使
董淑貞和夏舞兩主仆,則一起躲在祝修遠身后。
祝修遠左右兩邊的肩膀上,同時升起四只大眼,待看清楚那人是梁國副使后,董淑貞大眼一凝,暗中握緊拳頭。
但貌似方才惹得爹爹董誠不高興了,所以她現在不敢亂動,只在祝修遠身后咬牙切齒。
然后又一瞪言大山,怪他為什么不早點把梁國副使擺到地上去,好讓她踩個痛快
另一邊,董誠、少司寇,還有周圍數百的捕快,都一眨不眨的盯著言大山,以及言大山拖拽著的梁國副使。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不用多說,這梁國副使出現在這里,還被言大山揍成這幅模樣那么結果,就顯而易見了
特別是董誠,不由長舒一口氣。
壓在他心口的巨石,總算是徹底搬開。
如今刺客抓捕歸案,還在這里意外的捉住了梁國副使勾結刺客之人,乃梁國自己的人,且不說梁國如何,至少可以確定一點
他那賢婿祝修遠,與本案沒有一點關系。
并且祝修遠還是受害者,差點同時被刺死
董誠不禁揚眉吐氣,這數日來的緊繃,在這一刻得以松弛。
“王爺恩公”
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那言大山拖著死狗般的梁國副使,已經走到李繼業身前,隨手一甩,將他甩趴在地上。
梁國副使趴在地上,蓬頭垢面,鼻青臉腫,瑟瑟發抖。
言大山先是對李繼業和祝修遠分別拱手,然后又對李繼業說“王爺,貴國副使,與刺客同居一處,被屬下和師父他老人家當場拿獲。”
“如今證據確鑿,勾結刺客之人,就是貴國副使請王爺還我恩公清白”
言大山擲地有聲,似乎心情還未曾平復,所以他的話聽起來很沖,帶著一種火藥味,有一種對李繼業發怒的意思在里面。
“大山,不得無禮,退下”
祝修遠擺了擺手,然后對李繼業拱手道“李兄,大山他出言無狀,還請多擔待”
“祝兄,快快請起”
李繼業情緒非常激動,他先扶起祝修遠,然后又對言大山拱了拱手“大山你請放心,如今證據確鑿,人贓并獲,我一定會洗刷掉祝兄的不白之冤”
“各位”
李繼業又走到院子中間,對所有人拱手,然后高聲道“此賊勾結刺客,差點當街刺死本王其實本王心中,比誰都痛恨此賊”
“這三日來,大家都辛苦了,為了捉拿刺客,你們都非常疲累。如今,不僅捉拿了刺客,還揪出我梁國內鬼,本王在此感謝各位了”
李繼業說罷,拱手長施一禮
“王爺快莫如此”
董誠等都嚇了一跳,李繼業畢竟是梁國使者,在以前,說梁國使者是陳國的土皇帝也不為過
積威猶在
所以李繼業這一禮,大家伙兒都有些受不起。
“為了感謝各位,本王決定,為每一人都送上一份大禮,聊表心意,還請各位莫要推辭”李繼業又說。
眾捕快等都連聲說不敢。
他們此行,說白了也是他們的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