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誠他們獲取消息的渠道,自然沒有祝修遠多,他們都有些擔心。
祝修遠開導了他們幾句,讓他們不用擔心,即便發生最壞的情況,他們江城伯府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眾人聊了幾句,夜深了,于是各自回房休息。
今夜的夜,似乎格外靜謐。
祝修遠躺在臥榻上,靜靜的感受著這樣安靜的夜晚。
這該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一陣胡思亂想后,困意襲來,祝修遠逐漸沉睡過去。
噩夢,還是如約而至。
似乎只要這件事不完結,他夜里的“噩夢癥”就不會好了似的。
又是一個駭人的噩夢祝修遠半夜驚醒,頭臉上都滿是冷汗。
不過這次,陳皇倒是沒有半夜召他入宮議事了,他擦了冷汗,倒頭繼續睡,這一下他睡到了辰時初刻,大概早上六點鐘左右。
昨晚夜半,陳皇雖然沒有召他入宮議事,但陳皇卻開了個早朝會。
早上六點剛過,天色未明,祝修遠睡得正香,那張公公又來了
謹身殿
眾臣齊聚,陳皇與尤貴妃也已到位。
“諸位愛卿,你們猜猜看,朕今天早上,是如何醒來的”
御階之上,那陳皇笑容滿面,不說正事兒,卻與大臣們打起了啞謎。
眾臣見陳皇面色甚好,也是湊趣兒,說什么的都有,不過都盡撿些好聽的話來說,逗得陳皇哈哈大笑不止。
“喜鵲”
陳皇笑得非常暢快,“是喜鵲的叫聲,把朕從睡夢中喚醒”
話音一落,大殿中立即就有“喜從天上來”、“此乃祥瑞”的說法
“可喜的是,待朕醒來后不久,就收到了江北傳來的捷報”
捷報啊
眾臣頓時喜笑顏開,互相議論,交頭接耳。
這早晨的謹身大殿,頓時熱鬧非凡,猶如菜市場般。
“陛下,不知是何捷報莫非是鐘山老王爺,帶兵攻下了滁州三縣”有大臣出列拜道。
“據捷報上說,鐘山皇叔親自率領的中路大軍,連夜奔赴清流縣城,經一夜鏖戰,在凌晨時分,一舉攻下了清流縣城”
“至于左路大軍,及右路大軍,目前還未有塘報送至。”
“不過,整個滁州三縣中,就只有清流侯所部殘兵兩萬余,分攤到三個縣城中,那就更少了”
“相信左右兩路大軍,攻取全椒、永陽兩縣,也必是探囊取物”
陳皇大樂,興致非常高,竟不顧身份,親自將此消息宣布。
話音一落,大殿中再次爆發熱烈的討論聲,鬧哄哄一片。
那國相李忠,眉頭稍微凝了凝,不過隨后,他也跟著眾臣一起樂呵。
可是忽然,李忠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兒。
這滿殿大臣中,怎么不見金陵王的蹤影
金陵王雖然是欽差,但他已經完成了任務,按理說,昨天晚上就該回來了怎么今早的朝會上,卻不見其蹤影
李忠兩眉擰緊,立即出列拜道“陛下,那金陵王已經完成了陛下交辦的任務,但他為何不在這朝堂上”
“哦。”
陳皇臉上笑容更甚,輕輕一拍龍椅扶手,老懷暢慰,“皇兒果然是長大了,昨晚他曾來信,說要留在鐘山皇叔軍中,帶領一軍,共計五千余人,協同鐘山皇叔作戰”
陳皇說這些話的時候,自然是欣慰的。
可聽在眾臣耳中,特別是國相大人李忠的耳中,卻又是另一番感受。
金陵王竟然領兵作戰去了
眾臣稍感奇怪,但也沒過多在意。
但李忠聽了這話,腦袋卻是嗡的一聲響陳皇后面所說的話,他都沒怎么聽清。
“皇兒果然是長大了,哈哈,既然他想帶兵作戰,報效朝廷,朕自然無有不允”
陳皇話音一落,滿殿大臣都出聲恭維,說什么金陵王為國分憂,還是什么國之柱石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