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盡管祝修遠知道,她又戲精附體了,但卻不知道她究竟要表達個什么意思。
祝修遠唯有茫然以對。
寇婉婉越來越激動,她眼珠一轉,似乎改變了主意,只見她揚起皓腕,雪白的一截,在祝修遠眼前展示了一回。
祝修遠茫然。
寇婉婉忽然瞥見自己衣服上的一根絲帶,是白色的,于是捏起,唔唔唔的,在祝修遠眼前晃了一下。
祝修遠還是茫然。
寇婉婉似乎有些泄氣,她整個嬌軀都矮了一截,腦袋也低了下去。
不過好巧不巧,她低垂下去的眼睛,卻看見了那個瓦罐,擱在床頭,里面裝了許多野果,一顆顆圓溜溜的,還沾著水珠。
她愣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頓時又燃起斗志。
她伸手取來一枚野果,在祝修遠眼前晃了一下。
祝修遠繼續茫然,不知她究竟要說明個什么。
祝修遠依次回憶了她所有的提示,分別有“雪白的手腕”、“白色的絲帶”等,可是,他還是想不明白,這些東西之間,究竟有何關聯。
現在,祝修遠更是一臉懵,盯著她手里那枚漿果,不知這又代表了什么。
只見寇婉婉嫵媚一笑,兩眼都瞇了起來,彎成了月牙兒。
隨后,她握著漿果的手,忽然用力,擠壓那枚野果。
寇婉婉的握力,自然十分強大。
那枚漿果,本就不十分堅硬,經她手一捏,頓時飚出漿汁,還是白色的,四下亂飚。
祝修遠茫然間,寇婉婉則在那擠眉弄眼,似乎眼帶征詢之色。
祝修遠昏昏然,胡亂“嗯”了一聲,大概就跟”沒聽清楚胡亂回應以應付”的感覺差不多。
他雖然不知道寇婉婉在搞什么鬼,但他想來,總歸不是什么大事。
姑且胡亂答應下來再說吧。
以免她在那不停搖頭晃腦、連比帶劃、眉飛色舞的,也不覺得尷尬
那寇婉婉,得了祝修遠的回應,頓時大喜過望。
只見她陡然側身,背對祝修遠,然后猛撲下去
很快,山洞中就響起祝修遠的慘叫“姑娘你干什么住住嘴啊”
“啦啦啦啦啦啦”
約一刻鐘后,山洞外傳來董淑貞的聲音。
聽得出來,她心情甚美,正在哼唱一首歡快的小曲兒。
很快,蹦蹦跶的腳步聲也傳了進來。
董淑貞馬上就要進山洞了。
她左右兩手里,各提了兩只野兔,正好四只,她蹦跳而回,剛走到山洞前,她就叫道“夫君,我回來了,一共捉了四只野兔”
不待回應,腳步不停,董淑貞以小跑的姿勢沖進山洞。
越過半丈長的走道,步入洞中,她一眼就看見了石床上的祝修遠,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似乎有些失神,更有些蛋疼。
董淑貞并未多想,歡快越過山洞中間的篝火。
她手里還提著四只野兔,正亂扭掙扎個不停,三兩步就蹦到了祝修遠床前。
“夫君你看,四只肥兔子,都還是活蹦亂跳的”
祝修遠正走神,躺在石床上,略帶蛋疼之色,整個人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四只野兔,都挺肥的,被董淑貞抓住了兔耳朵,就那么提著,展示在祝修遠眼前,湊得很近,祝修遠都聞到了兔子身上的味道。
祝修遠發呆,盯著野兔們,正在那不停的蹬腿與亂扭,但它們始終無法擺脫董淑貞的鉗制,被提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