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混亂之時,一個白面的溫和青年突然出現在堂中。見此混亂情景,頓時神情大怒:“何人所為?”
臉龐猙獰,與之前的溫文爾雅形成強大反差。
一聲怒吼,元力激蕩,霸道的元力橫壓眾人,頓時堂中喧囂盡消。
一個矮小的身影從人群中走來,在青年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聞言,那個溫文儒雅的青年的難看臉色方才淡了下去,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們清理血跡和尸體。
隨后,一切又歸于往日的那般鶯歌燕舞、紙醉金迷。
…
“剛才那人是誰?”一人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道:“好強的元力波動,弄得我差點沒喘上氣來。”
“年紀輕輕卻修為高超,在這水芳閣尚且還能這么囂張,你猜是誰?”
“莫非,你說的是?”先前說話之人面容震驚道。
“對,想的沒錯沒錯,正是錢家今日的少東家——錢玉麟。”
“傳聞此人年紀輕輕便是青月城第一天才,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修為如此強橫。”
“不止如此,更有傳聞此人心性兩面,平時溫文爾雅,一旦憤怒就會癲如瘋魔。據說,因為他這狠辣的性子,從小在他屋中的下人不知換了多少人,經過方才看來,并非空穴來風啊。”
…
清晨。
夏秋交際之際,天氣總是變化無常。明明昨日還是晴空萬里,今日卻又變為了陰雨綿綿。
秦家家主府。
“你真的決定了?”端起面前的茶盞,秦檜對著窗口外的小雨喃喃道:“青月湖位居大西荒山內部,命藏境之上的妖獸可是不少。”
一旁的秦谷點了點頭,面色不改。
“青月湖,確實是修煉的好地方,想當年…”說到這里,秦檜的眼中閃過了陣陣追憶之色。
良久,他才輕嘆一聲,
“總之,一路小心吧。我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在你沒回來之前,你那間府邸里不會出現什么情況。”
話語間,他的眼神有些飄遠。
見秦檜并沒有找自己聊聊往事的心思,秦谷很自覺地離去。
回到府中,拜別母親,他和白狐貍開始向著大西荒山進發。
陰雨中,一人一狐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但又是那般的堅定。
“等著吧,我秦谷歸來之日,這青月城必是另外一番天地!”
看向遠方的大西荒山,少年眼神堅定。
陰雨連綿,令得遠處巍峨的大西荒山有了一種朦朧的感覺。
…
秦炎陽府中。
望著自己面前的無頭尸體,秦炎陽雙目無神,癡癡地看著。一旁,秦肅之母已是哭得暈了過去。
這種詭異的姿勢,他們夫妻兩人已經是從昨晚保持到了現在。
經過他人的告知,秦炎陽夫婦已經知道了整件事的經過。
但知道了又怎樣?
那可是錢家,青月城第一的豪門,甩開秦家幾條街的存在。就算秦家上門,錢家也未必會賣面子給自己兒子道歉。
更何況,有秦檜在,秦家又有誰會登上錢家給自己一家討個公道?
想到這里,秦炎陽心中越發苦澀。
昨日明明還是一個好好的活人,怎么過了一宿,自己的兒子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無頭尸體?
這怎么可能?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哀思狂生。
漸漸地,滿頭黑發逐漸變白,斑駁不堪。
“先是自己一家從府邸中被趕了出來,后又是自己的肅兒被廢,到現在,竟是連肅兒都被殺了,連具完尸都沒有。”
“自己這一家,究竟是怎么了?”
雙目無神,秦炎陽喃喃道。
一道口水從他那無神的嘴角留下,顯得整張臉呆癡不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幾個下人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這間屋室的門。當看見他臉上那呆癡的笑容時,不由得驚呆了雙眼。
“快來人啊,老爺瘋啦!”
自此,秦家少了一位叫做秦炎陽的二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