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檜已得知準確消息。”視線轉動,秦檜將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緩緩說道:“就在前幾日,趙、王、葉三大已結共識,欲一同反抗城衛軍和趙家的聯合暴行。”
一言激起千層浪。
“什么?”
“怎么可能?”
眾人震驚。
剛才還說三大家已經被圍剿得銷聲匿跡,怎么現在又說他們已經結為聯盟欲反抗城衛軍了。
未免太驚世駭俗。
“諸位不必擔心這信息的虛實,檜敢拿項上頭顱保證,此事絕對屬實!”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聞言,眾人心中原本微熄的火花頓時再次燃燒。有了希望,整間密室中頓時戰意凜然、火熱朝天。
“敢問家主,你這消息是從哪里來的?”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出現。
“不是我惡意懷疑家主,而是此事太過重要。如果消息不靠譜,整個秦家恐怕會迎來極大的損失啊。”
只見此人長著一張老鼠臉,頗有些猥瑣的意味,尤其是那一雙三角眼,滴溜溜地打轉發著陰寒的光芒。
秦谷依稀記得,此人名叫秦求銘,之前一直是秦炎陽那邊的擁簇。
“也難怪會如此沒腦子。”眼神中閃過嘲諷之色,秦谷心中道:“秦炎陽在的時候,還經常被秦檜打壓。現在秦炎陽都死了,一個馬前卒此時不趕緊向秦檜表忠心竟然還敢如此放肆。”
“果然,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跟從。”
可憐地看了秦求銘一眼,他便將眼神挪到了別處。
他敢打賭,這家伙活不了幾日了。
秦谷很了解秦檜的為人,平時還好說,為了大局考慮,秦檜不會做得太絕。但像如今這種已經關系到秦家存亡的時刻,他絕對不會允許秦家內部有任何不一的聲音。
畢竟,在這種時候,如果家族內部指令不統一,后果很可能就是整個家族的滅亡!
有了秦求銘的提問,先前已經被秦檜渲染的氣氛頓時下降了不少。
注意到這一點,秦求銘的眼睛中出現了陣陣的幸災樂禍。
“哼,我能讓你好過?”看著臺上的秦檜,秦求銘心中憤憤想到。
先前秦炎陽在世時,他們這些擁簇可以在其名下施展些什么打壓旁系的手段,多撈些回扣俸祿。
而如今,秦炎陽死亡,秦檜又有意打壓他們這一系,這讓原本小日子不錯的秦求銘的生活頓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讓一向心胸狹隘的他怎能接受?
所以,今日,秦檜的麻煩,他秦求銘找定了。
見秦求銘顯然在挑釁自己,秦檜眼中寒光一閃而逝。
這個秦求銘真的是作死!
注意到其眼中的寒光,秦求銘沒有一絲畏懼。相反,他還直接迎著秦檜的眼光看了過去,眼神里都是挑釁和幸災樂禍。
見到這一幕,秦求銘周圍的人都向旁邊挪了挪,生怕被這個蠢貨波及到,就連先前秦炎陽那邊的擁簇見此也是暗罵其沒腦子。
“呵呵,求銘長老果然是思慮長遠。”秦檜笑著打了個哈哈,皮笑肉不笑道:“不過,這次求銘長老就不必操心了。”
“因為,這次三家定奪的時候,檜就在當場。”
聲音不大,但卻傳遍了整間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