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情已破。
“葉兄,實在感謝!”
那只小隊的首領是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渾身上下沒有什么特征,若不是他身上那命藏境六重的氣息,估計會有不少人將其當做某個店鋪的老板,而不是什么強大的修者。
“誒,本就是聯盟之軍,王兄不必見外。”
面對那王姓隊長,葉興昌笑著擺了擺手。
…
眼神無意間一掃,秦谷卻是注意到他一旁的趙清河臉色有些陰沉,死死地盯著前方。
見此,他不免心中奇怪。
自從和趙清河相識后,這還是秦谷頭一次看得這位浪蕩少爺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
心中奇怪之下,他順著趙清河目光看去。
入眼之處,乃是一個黑衣青年,臉色白凈,眼窩凹陷,顯得臉龐有些陰沉。
“趙清河和這人有仇?”
似是感受到了背后凝視的目光,遠處青年側過了頭。就在他見到趙清河的那一刻,頓時瞳孔驟縮,面容驚異道:“趙清河?”
“趙易安!”
死死地盯著對方,趙清河眼神愈發冷冽:“竟然能在這里遇見你這無恥小人!”
“呵!”
趙易安嘴角扯了扯,不屑道:“我也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見我們趙家的紈绔大少爺。”
一面相見,兩人口中就是兵戈相撞,毫不客氣。
見此,周圍的修士均是心中好奇,將視線挪到了這里。
“那不是趙家的趙清河嗎?和他對峙的那人是誰?”
“你不知道嗎?那是趙家的趙易安。傳聞當年是被趙清河父母收養的一個下人,自從趙清河父母死后他便投奔了趙家家主那里,這些年一直是那趙家家主的左膀右臂。”
“哦?這么說來,這趙易安也算得上忘恩負義之輩了?”
“唉,趙家的事誰又說得準,這些年來他們一家在這青月城的傳聞你又不是不知道,誰知道這些消息里又有多少水分。”
“這倒也是。”
…
“我就想不通了,當年那好好的一個人怎會變成今日這幅卑躬屈膝、忘恩負義的狗模樣。”
冷言嘲諷,字字誅心。
“哼!當年那如日中天的趙家大少,想不到今日已是這般喪家之犬的模樣。在外不好好夾著尾巴做人,還出來在這里亂吠什么?!還以為自己是當年的趙家大少嗎?”
趙易安絲毫不肯退讓,言語輕佻道:“還是說,你已經忘了自己喪家之犬的身份了?”
面對那嘲諷的臉龐和輕佻的話語,趙清河腦中“嗡”的一下爆炸了。
…
“娘親,娘親,你怎么了?”
一個四五歲的孩童不斷推搡著倒在地上的貴婦人,聲音哽咽。
然而,地上那婦人早已是進氣多出氣少,眼看就要命殞黃泉。
或許是孩童終于感動了上天,被少年搖了不知道多久,婦人終于緩緩醒來。
“娘親!”
見婦人睜開了眼睛,孩童頓時撲在了他娘親身上,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