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前實力檢測中,由于他倆均沒有和秦谷碰面,并不知其詳細戰力,內心難免不在意。
而此時,見了少年那驚鴻一劍,他們才發覺原來與自己二人同處一洞府的“邊緣人”竟也不是什么修為庸俗之輩。
少年身影輕落地,妖異藍發藍瞳恢復正常,身上骨刺盡數收回,重新變回了往日的那個溫潤如玉之翩翩少年郎。
“不錯,難怪能在實力檢測中排行第七,確實是有著傲人資本。體修、元力、劍意,雖說各項不能算上各行頂尖,但綜合在一起確實戰力剽悍。待會下課后,你也隨我來吧。”
拿出件衣衫穿上,北雀也恢復成了那個干癟老頭。
“看見沒有?這就是體修的好處。”
“秦谷他雖只有玄級特等元魄,你們這些人中不少人元魄要超過于他,但偏偏如此,平常命藏境九重巔峰修士卻根本奈何不了他。”
“現在,你們還有人質疑今后體修之道路嗎?”
見得少年剛才驚艷表現,眾弟子均是心中火熱,重重搖了搖頭。
眼前,這秦谷憑借體質能與北雀爭斗這么長時間,最后更是把對方擊敗。
看到體修美好未來,傻子才不去體修!
“好!既然如此,現在下課!”
雙手向外一推,北雀身體緩緩走向遠方,蘇瑾、湯巫和秦谷三人暗自跟上。
看著身邊慘況,北雀心中想到:“看來以后還是去伊始廣場那里吧,這里太脆弱了。”
傍晚夕陽下,四人一狐沿牧星湖岸緩緩而行。
暮色夕陽打落,令整片天地染上了一層醉人慵懶。
經歷一天修煉,不少弟子選擇來此地走走,黑衣、青衣、藍衣均有。
“我是十九歲進的逐鹿…”
北雀淡淡開口,口氣平淡,但不難讓人聽出其中追憶意味。
“從黑衣到青衣,由青衣再到紫衣和紅衣,直到后來成為一個不再講究衣服顏色的講師。”
聽聞此言,蘇瑾等人神色變了變。
在逐鹿,可不是誰都能進入內院,事實上,大部分弟子往往是成為紫衣弟子后便離開了這里,并沒有進入內院之資格。
因為,成為紅衣弟子的條件,實在太過苛刻,苛刻到每年的一萬多名黑衣弟子中,到最后能進內院的也不過也兩百來人。
其中嚴苛,可見一斑。
眼前北雀能成紅衣弟子,顯然也不簡單。
“到達這里第一刻,我便喜歡上了這片湖泊,無事之際常來此處散步。幾十年下來,也便成了習慣。”
“看看湖中波紋,見見新來弟子,再瞅瞅新成的一對對道侶。長而以來,整個逐鹿,凡是平時喜在這周圍行走之人,我大概都能混個臉熟。”
“正因如此,在逐鹿,如果說實力與教學水平,我未必算得上頂尖。但要說對弟子了解,老頭子應該排得上名號。”
“在這里待得久了,看得多了,總會注意到些不一樣的東西。”
“牧星湖這里,每年都在變化。熟悉的弟子面目中,不時有人從黑衣變青衣,或是由青衣變藍衣,都很正常。”
“記憶里,那些平時熱戀的道侶,后來分分合合,聚聚散散,也很正常。”
“就像我最熟悉的兩個紫衣弟子,他們一個進了內院,成了前途無量的紅衣弟子。另一個則在前往疆場時不幸殞命,尸骨留在異國他鄉,引人悲嘆。”
“這,也很正常。”
湖邊不時走過幾人,大多與北雀打著招呼,他一一笑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