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記硬背陣法雖是麻煩，但也有好處。
先前凡是被秦谷記住之地，此時一念便能迅速想起。憑借那邊角道文，他也逐漸開始熟悉其中一些套路。
一處道文之手法，往往于多處重復使用，誤打誤撞，也是略有體會。
如此這般，其對道文認知也在死記硬背中緩緩進步。
遠方，蘇瑾湯巫二人均是心中頂著氣，誓要比對方游得更快，游得更遠。但隨二人不斷向前，湖中風雷力越發濃厚，將二人速度眼中減緩。
到后來，已是如同烏龜般緩慢移動。
到達此處，只感覺自己身體仿佛進入滾燙熱油鍋，不斷煎炸，令人無比想要放棄。但見對方又在拼命前游，心中不服之下，便再咬牙堅持。
如此信念支撐，兩人誰也沒退縮，雖游得緩慢，但卻仍在倔強向前。
“意念不錯。”
見此一幕，北雀暗自點了點頭。
再看一旁秦谷，他眉頭緊皺：“這小子又在搞什么？”
秦谷還是先前那般緩慢，甚至還閉上了眼，仿佛睡著一般。
在其腦海中，千萬星光閃耀。玄妙無比的牧星大陣此時已然變成了一顆顆星辰奇妙相連，自含道韻。
“此陣法來源天上星辰，其中各處陣點，均采自星辰道法排布。千姿百態，各有牽制，一點動而萬星動。一念間，上萬變化，玄妙驚異。”
想到這里，秦谷便明曉為何逐鹿書院敢把牧星大陣光明正大擺在牧星湖底，不怕被人偷師。
這根本就偷不了師，太復雜了！
往往一息間，這陣法便已變化了不知多少次，怎么偷？
也就是白狐貍有這般手段，能將這陣法直接印在他腦海中，讓其慢慢參悟。
“目前粗略來看，牧星大陣應是由其中最主要的九千多枚星辰支撐，衍化出三萬種基本道文排列。有了這三萬種基礎，剩下便是那些小星移動，造成近乎無數種的繁瑣變化。”
“隨便一種便已是魂級極品，想徹底參悟就不知要花多長時間，更不要提其還有三萬多種變化了。”
想到這里，他不由感嘆劉昊道法上的高深造詣。
三萬變化，令陣法衍化如滿天星辰，其中艱辛苦楚，倒也無愧他一鳴天下知。
感嘆陣法玄妙的同時，他又開始咒罵起白狐貍的不靠譜。
在道文上，他原本就是絲毫不知，這狐貍上來還就甩手一個如此復雜陣法，這讓他怎么參悟？又如何參悟？
這么長時間，他連第一種變化的邊角都沒記住，更何況還有三萬艱辛。
這得讓他學到何年何月去？
“不行，看來之后必須得選個道文課程，否則單靠死記硬背絕對要浪費不少時間。”
…
廢力行進了不知多長時間，湯巫此時已是到達極限，再也游不動。
就在氣咬牙忍受風雷鍛體之時，一先前被他落飛的人影卻是游了過來。
其速度緩慢，但異常平穩，一路游來，速度不增不減。
“秦谷？”
看清那人長相，湯巫瞳孔驟縮。
先前一直和蘇瑾比斗，他都忘了秦谷也在湖中。
只見對方緊閉眼眸，雖是挪動緩慢，但卻堅定無比。手足并用間，遠超湯巫，向遠處蘇瑾追去。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