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笙還好,凌望舒可是典型的暴脾氣。
他什么身份?他家小姐什么身份?對方竟如此不知好歹?!這么不給白將堂面子?!
但無奈,連續遭受好幾次冷落后,他也沒轍了。
到了這時候,他也明白了對方態度:你們的道歉我接受,但我并不想攀你們白將堂的高枝。你們別來找我,我也不去煩你們,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這種態度,還真讓凌望舒有了幾分欣賞。
自幼在軍營長大,其特別欣賞真正硬漢的作風。秦谷這般不慕權貴,還真是讓他對其刮目先看。
不得不說,這種心態真是有些犯賤。
不過,雖欣賞對方作風,但他并未真打算放棄。畢竟,對方手中那寶貝妖獸可是珍稀得很。
這種東西一旦到手,對整個白將堂都是大好事。
但是對方不想進行接觸,凌望舒自身又不屑于拿白將堂的大旗去壓秦谷。如此一來,他和小丫頭也只能改變策略。
不過,至于到底采用什么策略,他們目前還沒想好。
由此,秦谷生活便再次清凈些。
而最后一件好事,則就讓他有些意外了。
最近,他又遇見了文世墨幾次。只不過看見他后,對方還是往日那般平靜自然,似乎已完全忘記當日二人間的大仇。
眼神不歡不喜,臉色不咸不淡,平靜得仿佛她和秦谷從來沒接觸過一般。
擦肩而過,兩人誰也不會打招呼。
相忘于江湖,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對方如此配合,有時候秦谷都控制不住地在想:自己當時和對方所發生的一切,會不會只是一個夢?
…
就這樣,度過事情不少的十天后,黑衣弟子終是等到了來到逐鹿書院后的第一個旬修。
逐鹿弟子均為人中龍鳳,每人均有大小奇遇、不同造化,因種種原因,大多要有閑散時間去做些非同之事。如此,旬修便顯得極為重要。
而隨著旬修的到來,人與人之間差距便凸顯出來。
有人徹夜遠遁,尋一方造化,不知去處。
更有人埋頭苦修,不愿浪費時間,淬煉元力、修煉戰技、參悟秘法等等等等。
自己決定去處,自然便有人相約結伴,一同游玩,打算好好領略下騰龍風景人俗。
與秦谷一同修煉的弟子中,便有好幾個女弟子相約,欲和其一起游玩,但都被他一一回絕。
這還曾讓白狐貍大罵其不解風情,是根木頭。
他本人也懶得和這精蟲上腦的色狐貍解釋。
前世他又不是沒戀愛過,甚至還差點成婚。眼前這些年少男女憧憬的縹緲情愛,他早就經歷過。現在來看,自然不稀罕。
就似前幾日其剛剛經歷過的師姐示愛。
那日傍晚,牧星湖邊,幾個青衣倩影悄然到來,踱步等候。其中一張俊俏容顏上,赫然涂著淡淡妝彩。
微風吹拂,湖中蕩起陣陣波瀾。在天邊夕陽襯映下,淡妝佳人顯得格外俊俏。
剛完成北雀體修,秦谷正打算和湯巫前往風雷臺,全然沒注意到對方。
見少年前來,女子頓時紅了臉,雖心中嬌羞,但還是走到心上人面前,嬌羞又堅定地凝視對方雙眸。
如此,久經人情世故的湯巫怎還不知什么情況,當場便退到一邊,笑瞇瞇看著二人。
凝望少年郎不敢置信的眼神,佳人輕咬嘴唇,囁嚅半天卻也沒說出什么。
大庭廣眾之下站在心上情郎面前,這已花費了她所有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