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疆前線,兩個時辰確實足以。
可問題是,北疆那里如今可是亡靈暴動!
駐扎軍隊時不時要與不死亡靈斗爭,金瘡醫不知道要多忙。
到了那里,金瘡醫能不能抽時間給她們治療先不說,就算治療,這些從未向外流傳的神秘毒藥,他們能保證治好嗎?
意識到這一點,大山般的絕望頓時籠罩二人心頭。
“這是唯一的機會。”
見其明顯興致不高,司文豹重聲強調一次。
心中明白,咬咬牙,李若男在薛梓扶持下艱難站起,眼神堅定:“那就走吧。”
“…”
靜坐地上,金洛眼睛無神,并無反應。
“哦,這是怎么了?”
沉悶氣氛中,秦谷和重新變成本體的白狐貍終是前來。
再見他,眾人已沒了先前輕視,司文豹更是單獨為其解釋了一遍。
只有那孩童無比怨毒地看了他一眼。
“哦?”
聽完,秦谷頗有可惜地看了看兩個可憐姑娘。
如此年輕,卻馬上就要成為跛子,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白狐貍則是直直盯著金洛和李若男腳上的猙獰血洞,若有所思。
“既然大家都已歸隊,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出發!”
司文豹身體緊繃,眼看就要暴起出發。
就在此刻,任天南無比隱晦地看了一眼白狐貍。
看到對方那神秘眼神,白狐貍頓時點了點頭,元力傳音道:“谷小子,狼爺有辦法能救這兩個女子。”
“哦?”
聞言,秦谷倒是愣了愣,道:“你能解毒?”
“呵!”
剛要輕蔑一笑,但想起那詭異孩童還在身邊,白狐貍又將面上表情憋了回去,道:“狼爺是誰?這種下三流的毒還解救不了?”
“只不過,要借用你的身體。”
“借用我的身體?”
“不行。”
皺著眉頭,秦谷一口否決道:“我為什么要救她們兩個?”
“你別忘了,李若男先前可是對我施展了迷惑之術,強逼我出手。”
“這要是在別的地方,就她這番舉動,早就被先奸后殺、再奸再殺了!”
“我現在不報復,都算得上我胸襟寬廣,還救她?”
“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這話語確實沒問題。
在野外,輕易探測別人底牌可是實打實的挑釁行為,更何況是神魂迷惑。
而且,在這樣誰都不簡單的小隊中,越早暴露實力,秦谷處境越是被動。
從目前來看,他們這些人誰都不是省油的燈,誰都有著奇怪之處。一旦他的真正實力被拿捏清了,誰知道這些人以后會不會在關鍵時刻直接將其當做棄子?
相識未久,他可不敢將這些人想得多么高尚。
多留些手段,不僅能當底牌,更是對他人的一種震懾。
“再說了,正因她們兩個中毒,這小隊才要盡快前往北疆,這不正符合咱們的目的嗎?”
秦谷說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
“你小子還真是說忘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