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又和爸爸吵架。”臥室門打開,一個小男孩出現在臥室里。
“小重,你這是怎么了?”鄭軒頓時大吃一驚,只見弟弟一張臉十分慘白,毫無血色,就好像皮膚中的血全部被吸干了一樣。
“我沒事,就是有點冷。”鄭重緊了緊身上的毯子。
鄭軒走過去,用手一摸,好像在一塊冰,鄭軒當時就嚇了一跳,怎么體溫這么低!
“媽,小重他這是怎么了?”鄭軒問道。
“怕是中邪了。”關美慧看著鄭重的模樣,不禁把他抱在懷里。
“媽,我只是做了個噩夢。”鄭重說話的聲音很虛,給人感覺隨時都會斷氣一樣,“我沒事的。”
“小重,我看你精神不太好,再去睡會吧。”鄭軒摸了摸鄭重的腦袋。
“嗯。”鄭重就又回了臥室。
“媽,小重到底是怎么回事?”等鄭重躺到床上后,鄭軒把臥室門關上,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說你在外鬼混你還不服氣,你弟弟出事都三天了,你這個做哥哥的居然都不知道!”鄭自立發話了,口氣依舊很生氣。
“什么?三天了?”鄭軒總算知道為啥他老子一見到他就冷嘲熱諷了。
“軒子,你說你在外面幾天不回家,打你電話你也不接,平時也就算了,這次你弟弟出事,都找不到你,你說你,唉……”關美慧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過她想想丈夫剛剛差點和兒子吵起來,最終還是沒說下去。
“我手機不小心進水了,開不了機。”鄭軒也是一陣懊惱,硬著頭皮解釋兩句,又問道,“小重到底怎么了?”
“我覺得,應該是中邪了。”關美慧說道。
鄭自立眉頭就皺了皺,張張嘴想反駁,但最終卻沒說出口。
“我知道,你和你爸一個樣,肯定對這個說法不以為然,但是小重身上的事情,很難用生病來解釋。”關美慧道。
“哎呀,媽,你快告訴我吧,小重到底怎么了。”
“三天前,小重說他做了個噩夢,他夢到天花板上出現一張帶血的女人臉,看著他,把他嚇醒了。他以為他在做噩夢,他和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也以為他是在做夢,但是我發現他脖子上居然有傷痕。”
“什么傷痕?”
“咬的傷痕。”
“咬傷?”鄭軒馬上站起來,去了鄭重臥室,果然發現鄭重的脖子上有咬傷,看那痕跡,赫然是人的牙齒印。
“看起來像人咬的。”出來后鄭軒道。
“小重睡覺之前,還是沒有那個痕跡的,但是早上的時候,卻有了,這期間除我之外,他沒有接觸過任何人,你說這牙齒印是哪里來的?”關美慧道。
“媽,你的意思是,是小重夢里那張女人臉咬的?”鄭軒理解關美慧的意思。
“除了這個,我想不到更好的解釋。”
“夢里的女人到現實來咬人了。”鄭自立開口對鄭軒說道,“你信嗎?”
“雖然很荒謬,但是聽起來挺合理的。”鄭軒道,“媽說了,沒有人接觸過小重,那就沒人能咬他,但他的確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