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保潔員,原本不是住這里的,對吧?”徐子儒突然問道。
“她原本的臥室是在閣樓,不過那天閣樓水管爆了,才臨時讓她住這里的。”樊女士微微吃驚,“我好像沒說過這個,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徐子儒沒有說出推理過程,生怕樊女士面子不好看。
這個原因非常簡單,從徐子儒和樊女士接觸以來,她對保潔員的死,根本就不怎么上心,可見保潔員在她心中壓根沒什么地位,而她對那個隔壁房間里的那幅畫,卻視若珍寶,連治安官都不放心給看,那么她又怎么會放心讓保潔員住在那幅畫的隔壁?
因為樊女士刻意強調的原因,徐子儒進去之后,一下就留意到了掛在墻壁正中央的那幅畫。
這幅畫也是油畫,不過和客廳那些小學生涂鴉一樣看不懂的畫相比,這幅畫就能看懂了,這是一幅寫實風格的畫,畫中是一個穿著歐洲中世紀風格衣服的中年男子,他一臉絡腮胡子,嘴角掛著微笑,腰間還別著一把連鞘短刀。
“刀?”徐子儒走到何隊面前,附耳過去,小聲道,“這幅畫上那個人,如果放大到正常人的比例,他腰間那把刀,和死者的傷口符合不符合?”
“你認為是畫中人殺了人?”何隊盯著那畫看了會,“符合我不敢說,但是有這個可能。”
【任務提示:用利器刺中畫中兇手的要害,同時口中說以下話語:“羅德,去死吧。”】
任務提示更新了。
徐子儒總算可以理解為何這次任務積分只有50,還真是一次簡單到讓人想哭的任務啊。
“現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就是這幅畫上的人,他從畫中走了下來,穿墻或者別的什么方式過去到隔壁,殺了那個保潔員。”徐子儒對何隊小聲說道,任務提示都更新了,那還有什么疑問。
“真是這幅畫呀?”何隊看了那畫一眼,“那要怎么消滅?”
“消滅這個詭異倒是不難,動動手的事情”徐子儒道,“但是有個前提,我得先拿到那幅畫。”
“這事不太好辦啊。”何隊道,“我覺得樊女士不會同意我們動這畫的。”
“兩位長官,你們看完了嗎?”樊女士看徐子儒和何隊在那嘀嘀咕咕的,還不時看那幅畫兩眼,頓時擔心了。
“啊,看完了。”何隊伸手指了指那幅畫,“我們……”
“不行!”畫都沒說完,樊女士就直接搖頭。
“樊女士,你連我要說什么都不知道,就直接說不行?”何隊無語道。
“我又不瞎,你們嘀嘀咕咕的在說那幅畫,肯定是在打那幅畫的主意。”樊女士這會腦子倒是變得好使了,“我不管你們要說什么,總之涉及到這幅畫,不行!都不行!”
“樊女士,這幅畫可是抓住兇手的關鍵啊!”何隊忙道,“我知道這幅畫很貴重……”
“不,你不知道。”樊女士再次打斷了何隊,“你一個小小的治安官,怎么可能知道這幅《塞納河的兇手》?告訴你,這幅畫要是少了一個角,你傾家蕩產都賠不起!”
“樊女士,這幅畫再名貴,再貴重,難道還能比人命更重要嗎?”
“長官,你抓兇手就抓兇手,關這幅畫什么事情?明明沒有任何關聯,你張口就往這幅畫上扯?”樊女士沒有正面回答何隊的問題,“告訴你,我們納稅人可沒那么好糊弄!”
“樊女士,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這幅畫,便是抓住兇手的關鍵。”
“理由呢?證據呢?”樊女士向何隊伸出了手,“死者的房間里沒有線索,線索卻在一個毫不相干的房間里?長官,你看了一眼就說畫是抓住兇手的關鍵,那么請你告訴我,這幅畫和兇手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