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確實有很多疑問。”凌云開說道,“我想這些疑惑你都會給我們解答的,對嗎?”
“沒錯,不過,在我給你們解答疑惑之前,你們需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答對了,你們才有資格繼續和我談話。”太子坐姿慵懶,還伸了個懶腰。
“什么問題?”
“不用緊張,你們能夠活著走到這里,其實已經通過了大部分考驗,這最后一個問題,與其說是一個問題,倒不如說是一個密碼,一把鑰匙。”太子說道,“我要一個數字,為什么要就不向你們解釋了,你們只要告訴我那個數字就行。”
“27。”崔寶劍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太子忍不住拍了下巴掌,“你們果然沒讓我失望!”
“現在可以問問題了嗎?”崔寶劍問道。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太子笑了笑。
“你到底是誰,是800年前的太子,還是很久以前的那個大戶兒子?”崔寶劍問道。
“都是,這兩者都是我。”太子說道。
“能再說詳細一點嗎?”吳軍聽不太懂。
“為了讓你們更好的理解,你們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太子也不等眾人說完,便自顧自的問道,“你們認為,什么是人生?”
“……”這問題一出,眾人就想翻白眼,這是要和我們探討哲學問題嗎?
“我的意思是,你們覺得記憶是構成了人生,還是經歷構成了人生?”太子也覺得自己的問題太寬泛了,干咳一聲,又重新將這個問題細化了一下。
“當然是經歷了!”吳軍一聽這問題就笑了,“這簡直太簡單了,人生不就是大大小小的經歷的集合體嗎,不就是這一個個的經歷,悲傷的歡樂的憂愁的高興的,這一個個獨屬于你的與眾不同的經歷,構成了你的人生。”
“那好,你介不介意現在和我分享一個你的人生經歷?”太子問道。
“當然可以,稍等會……”吳軍就在那想起來,他肯定不會將自己人生重要的經歷分享出去,雞毛蒜皮無關緊要的小事才是他的目標,可他又有些擔心,這樣應付會不會惹得太子不快。
“你現在在干什么?”太子問吳軍。
“我在想。”
“這就對了,想這個字,想這個活動,說明你和我分享的其實是記憶。”太子啪得打了一個響指,“經歷這種東西,其實是沒法存在的,因為經歷是動態的,是會流逝的,每一個瞬間的經歷只能存在于每一瞬間,那個瞬間過去了,經歷也就不存在了。組成經歷的每個的瞬間都是不存在的,請問經歷又如何存在?”
“這個……”吳軍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反駁,他并沒有被說服,只是口才和思維沒那么敏捷,不知該如何組織語言反駁而已。
“我再換一種表達形式,如果一個人他記憶力有問題,他根本不會記得自己做過的任何事情,上一秒的事下一秒就忘,你覺得他還擁有人生嗎?”太子又問道。
“我只能說,這樣的人生,太可怕了。”不僅僅是吳軍,其他人想一想這樣的生活,也都覺得無比可怕。
“看來,你們大體上明白我的意思了。”太子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嘴里勾出了一抹微笑,“那好,我們再做一個假設,如果一個人一生下來就被關在一個容器里,視覺聽覺等五感全部被封閉,但是我們給他腦子里輸送記憶,就是普通人那些喜怒哀樂的生活記憶。當他最后一刻來臨的時候,當他彌留之際,腦子里回憶著自己的一生,你覺得他的人生和那些正常生活的人比,有什么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