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著茅坑不拉屎,還不如把名額讓出來給南城呢!”
“我要是生了這么個兒子,肯定羞愧得一頭撞死了!”
姜璇臉色鐵青,每一句話都似針般扎在她心里,她卻偏偏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眼見眾人辱及母親,張花鹿勃然而怒,暗道老子好不容易有了娘,這輩子還沒感受過母愛,你們就先來嘲諷她?
相由心生,此刻他心下恚怒,面容自是猙獰,狠狠瞪向四周。
眾人接觸到他的目光,不由心下一凜,場中漸漸安靜下來。
張花鹿瞪著三長老,怒道:“說得倒好聽,什么怪我不爭氣,到頭來還不是為了你孫子!讓你失望了,小爺別的本事沒有,但就是孝順,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今日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將名額讓出!”
所有族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廢物瘋了?
竟敢這么跟長老說話?
“張花鹿,你什么意思?!”三長老跳腳大喝。
“你的意思是,我們都不孝順嗎?!”其他長老亦是臉色不善。
眼看場面越鬧越僵,一直未曾說話的張南城站了出來,他拱了拱手:“諸位長老息怒,南城有話要說!”
眾人一奇。
張南城傲然一笑,目光微不可查地掃過張花鹿,泛起一絲怨恨和鄙夷。
他自是認得張花鹿。
若不是有這廢物擋著,張家歷史上最早開啟太古通天橋的記錄,就將是自己的!
可是!
偏偏這個廢物,占著無上的榮耀,修為卻始終停滯不前。到頭來,還有膽子和我搶靈閣名額?!
“南城知道,這位哥哥心有不甘。但我爹娘總說一個道理,世界上實力為尊!或許,這位哥哥并不曉得這個道理,南城斗膽挑戰這位哥哥,若他能勝過南城,靈閣名額自當是他的,誰也搶不走!”張南城連張花鹿的名字也懶得提及,傲然道。
姜璇臉色一變,疾聲道:“這怎么可以,你已是剔骨四階的修為了!”
三長老臉上閃過獰笑,道:“有何不可?你兒子可比南城大了三歲,修煉時間也更多,按理來說還是南城吃虧了呢!”
“就是啊!”
“做哥哥的也不會讓著弟弟!”
“真是丟人!”
眾人指指點點中,張南城高昂著頭,一臉漠然。
張花鹿氣極反笑。
搶老子名額,還想打老子,你他媽路子挺野啊?
還有你們這些墻頭草,當初是怎么奉承張花鹿那小天才的,如今卻反過來落井下石?
佛還有三分火呢!
他猛地上前一步,來到張南城面前,他身材比對方高大,由上而下俯視對方,氣勢頓生。
張南城為他氣勢所懾,下意識后退兩步。很快,他又意識到此舉有些懦弱了,仰起脖子喝道:“廢物,你想干嗎?!”
張花鹿冷冷一笑,點頭道:“很好。這個世界,的確是以強者為尊。”
“既然南城弟弟這么想傳道授業,做哥哥的定當奉陪。我大你三歲,大一歲,讓一肢,我只用單手受教,免得落人口實,說我欺負你!”
“嘶!”
話音剛落,他便撕下外袍,將左手縛于身側,又將雙腿緊緊綁在一起。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少爺,不行啊!”青竹大驚。
姜璇亦倒吸一口涼氣。張南城已是剔骨四階的修為,別說現在張花鹿只用單手應對,換作平時,剔骨一階的張花鹿,也遠遠不是張南城的對手啊!但看張花鹿決然的表情,姜璇喉嚨滾動,肚子里的話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
張南城氣得脖子漲紅,冷笑道:“行,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他怕張花鹿反悔,或者姜璇出手阻撓,話音未落,便立刻雙腿一蹬,如出膛炮彈般向張花鹿激射而去,同時他五指虛握虎爪,凌厲的氣勢撲面而去。
他恨張花鹿“出言不遜”,一出手便是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