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女愣了一下,搖頭道:“你們人類的小心思也太多了,真搞不懂。”
張花鹿哈哈大笑:“別說前輩你了,就連我自己有時候都搞不懂自己的。”
龍女沒好氣地道:“以后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前輩了,說得好像我很老似的,我滿打滿算,也才修煉了萬年而已,還很年輕呢。”
張花鹿默然須臾,道:“好的,龍爺。”
說起來也怪,黑袍人雖然死了,但手上的儲物戒指卻還留著,也不知是不是龍女特意留下來的。
張花鹿拾起那兩枚儲物戒指,檢查了一番后,不由大喜。
儲物戒指里的物品,可比范狐貍的值錢多了,除了有數量不菲的金幣外,更多的則是妖獸材料、內丹等,算起來,足足有數百萬之巨。
發財了……
張花鹿喜滋滋地將儲物戒指收起來,招呼龍女和蘇菱兒一聲后,繼續驅使逐月舟向紅桑國飛去。
半天后。
紅桑國外,亂葬崗。
一群藏在墓碑林里,苦苦等候著。
“江前輩,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那位公主真的還會來嗎?”其中一個面容俊朗的男子略感焦急地問道。
那位江姓前輩皺眉道:“馬駿,你急什么?朱聰已經失去聯系了,現下咱們只能祈禱公主是路上出了問題耽擱了時間,但無論如何,咱們都要等下去。紅桑國的未來,全在公主身上了。”
那個叫馬駿的男子皺了皺眉,喉結滾動了下,似是想說什么,但又忍住了。
少傾。
一人指著天邊道:“江前輩,你們快看!”
眾人好奇地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天際云端下,一道銀白光芒劃過長長的尾巴,一路飛馳而過。
半途,那銀白光芒頓了下,接著調轉方向,直直向亂葬崗而來!
江前輩面色肅然,低喝道:“小心點,在沒確認來人身份之前,不要貿然行事!”
眾人應了一聲,很快四下散開,只剩江姓男子留在原地,靜靜等待銀白光芒飛到自己面前。
飛行靈器?
看清銀白光芒的真面目后,江姓男子一怔,提起的心微微放下。
如果是追殺者的話,不會,也沒必要使用飛行靈器這種顯眼的東西來趕路的。
“你們是誰?”須臾,從飛行靈器上走下來一位卓爾不群的青衣少年,看著江姓男子問道。
四周隱藏的等候者們紛紛走出,好奇地打量著青衣少年。
江姓男子神色一動,他的精神力清晰感應到,在那個法舟上,還有另外一名剔骨修為的女子,于是道:“我等乃紅桑國人氏,不知小兄弟來此有何貴干,是否受人所托?”
青衣少年正是張花鹿。
他看著江姓男子笑道:“你們怎么證明自己的身份?”
江姓男子一怔,愈發驗證了心中所想,沉默片刻,從懷里取出一封信來,道:“少俠看過便知。”
張花鹿接過信,看了一會兒,微覺恍然。
這封信,原來是當初譙寒和眼前這人所通之信,上面詳細介紹了關于蘇菱兒的事情,上面還有蘇菱兒的畫像,畫得惟妙惟肖,逼真至極。
同時江姓男子也在打量眼前的張花鹿,他感應到張花鹿的修為足有滌塵九階,雖然遠不如自己,但年紀輕輕就能修煉到這個境界,天賦可謂是絕佳了。
當然也是看在眼前少年修為不如自己,他才敢把那封絕密的信拿出來的,縱使眼前少年有什么問題,他也有信心讓他走不出這片亂葬崗的。
看完信后,張花鹿再無疑慮,淡淡道:“蘇姑娘,請出來罷。”
蘇菱兒緩緩從逐月舟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