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緊握著楊心怡的手,目光透著幾分哀求,語氣堅定“媽,我必須得試試。”
楊心怡心中想著:就算是普通的香灰,可她小時候也見過不少小孩子喝過,倒沒死過人,就算不見效,應該也沒什么害處,這才點了頭。
夏玲高興了,迫不及待道:“媽,吃完飯我就把那藥給喝了吧。”
楊心怡道:“不行,你大舅媽說了,那藥必須搭配無根之水喝下,效果才會顯著。”
夏玲雖然有些急躁,但還是點了點頭道:“那我再等等。”
楊心怡這才點了頭。
沒過兩天,天空就下起了蒙蒙細雨,楊心怡忙用盆子接了些無根之水,等晚上夏玲回來,一家人吃完飯,在張家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楊心怡把水燒熱,然后把那一包香灰拿出來。
夏玲見到香灰,毫不猶豫的,用勺子舀了兩勺香灰,配合著溫熱的水,就喝了下去。
楊心怡心里,倒還有些戰戰兢兢,總覺不安。
夏玲喝了那水之后,臉上卻帶著一滿一抹滿足之色,仿佛喝了那香灰,她就真能生兒子一樣。
喝了水,夏玲態度難得溫和的對楊心怡道:“媽,我有些累了,先去睡了。”
楊心怡忙點頭道,“行,你身體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和媽說呀。”
夏玲不高興的對楊心怡道:“媽,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些喪氣話?”
楊心怡見夏玲生氣,忙安慰道,“行行行,我不說了,媽只是擔心你。”
夏玲冷哼一聲,回了自己的臥室。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家里依然風平浪靜…
天色已晚,張家人也都開始睡覺,不料,半夜,夏玲忽感肚子有些不適,慢慢的肚子越來越疼…
張曉輝就睡在一旁,夏玲慘白的一張臉,有氣無力的推了推睡在她旁邊的張曉輝,張曉輝卻不耐煩的翻了個身,繼續睡。
夏玲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為了叫醒張曉輝,夏玲手一揮,把放在床邊兒的一個杯子打落在地,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后,才把張曉輝給驚醒。
張曉輝醒后,翻身坐起,在黑夜中怒視夏玲的方向,不耐煩道:“你搞什么鬼?還讓人睡不睡啦?”
夏玲張張嘴想說話,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那粗喘的呼吸聲,在寂靜的黑夜中格外的想響,讓張曉輝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張曉輝忙問“你怎么了?”
夏玲卻不說話,只是呼吸聲越來越重,張曉輝看不清夏玲臉上的表情,心中卻覺不好,嚇得連忙下床,開了燈。
就見躺在床上的夏玲,臉色白的跟紙一樣,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嘴巴大張著,像是一條被扔上岸的魚,大口喘息;
而還有一絲鮮紅,從夏玲下體之處流出,鮮紅的血液沁染了白色的床單,顯得格外醒目。
張曉輝愣了一下,隨即手足無措的大喊,“媽…媽出事了,小玲出事了,你們快來呀,小玲出事了…”
楊心怡擔心夏玲,睡得本就不踏實,聽到張曉輝的喊聲,第一個沖到了二人的房間,就見夏玲身下淌血,一張臉白的像是死人一般,嚇得差點暈過去,忙撲倒床邊,握著夏玲的手,問“小玲,你這是怎么了?怎么了?”
張家人也手忙腳亂的起床,然后把夏玲送到了醫院。
第二天早晨,醫生疲憊的從手術室走出來,楊心怡第一個沖上去,抓著醫生的胳膊,哆嗦著嘴唇,話都說不利索了,“醫生…醫生我女兒怎么樣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