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的服裝店就開在他們家對面,在許愛紅眼中,這就是在搶他們家生意。
許愛紅開了這個服裝店,一個月也才賣出去十幾件衣服,還經常被人暗地里罵不要臉,傷風敗俗。
而夏至的服裝店在整個京城可謂是赫赫有名,甚至已經打開了別省的銷路。
而夏至開的那個服裝廠,比原來已經擴大了好幾倍,那可都是錢呢。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許愛紅也是干這一行的,對于夏至每個月賺多少錢,她和趙大光還真算過,只是算的越清楚,心里越是羨慕。
他們家的生意本就不好,現在夏至又在他們家對面開了一家服裝店,這豈不是把他們家逼到了絕路?
趙大光見了,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許愛紅冷著一張臉,問趙大光,“你說這件事情該怎么辦?夏至那個女人的服裝店要是開張了,更沒人來咱這服裝店買衣服了。”
趙大光嘆口氣道,“媳婦,你先別急,讓我想想辦法。”
許愛紅沒好氣兒道,“就你這豬腦子,能想出什么辦法?”
趙大光見許愛紅語氣不善,面色越發的不好。
過了一會兒,趙大光才道,“媳婦兒,咱們手里還有點兒錢,再加上之前我推銷賣出去的那些衣服,也回了一些本,要不咱們再進一批貨,仿照春麗的衣服再做一批,只要咱們定價比春麗便宜,想必都能賣出去。”
許愛紅卻道,“那個夏至生意做得大,她從那些廠子里進的布料,進價比咱們低,人工也比咱們便宜,在價格上有著絕對的優勢。”
“咱們要是賣的比春麗牌價格低,咱們根本就不賺錢。”
趙大光也沒辦法了,有些無奈的蹲在地上,雙手揪著自己腦門兒上所剩不多的頭發,語氣低沉的問道,“那你說該怎么辦?”
許愛紅一雙眼睛如毒蛇一般盯著馬路對面的服裝店,冷笑一聲,“她敢逼急我,我就一把火把她的服裝店給燒了。”
聽到這話,趙大光嚇了一跳,忙道,“媳婦,你別沖動,你這樣做可是犯法的,要是被人抓住了,那可是要坐牢的。”
許愛紅冷哼一聲沒說話,心里卻滿是不屑,她又不是沒坐過牢,有什么可怕的。
最后許愛紅和趙大光商量了半天,也沒商量出什么好辦法,趙大光無奈的站起身,又拿起幾件衣服,對許愛紅說,“我昨天已經和一家百貨商店的經理約好了今天見面,媳婦我先走了。”
許愛紅看也沒看趙大光一眼,神色冷漠的點點頭,趙大光以為許愛紅心情不好,也就沒說什么,拿著布袋子就離開了店。
沒過兩天,夏至的春麗服裝店開張了,開張這天,閆慶義弄出了很大的陣仗,畢竟現在伊人服裝店和春麗服裝店在京城已經有了很大的名氣。
閆慶義不但讓人買了鞭炮,還讓人把糖果分發給路人。
在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中,夏至站在店門口宣布開張,隨即一臉笑著,讓人把糖果分發給在場的路人,還有小朋友。
京城許多人也都聽說過春麗服裝店,而且今天是開張的第一天。
新店開張,春麗服裝店一律都是打九折,所以許多得到消息的老百姓都湊了過來,打算給自己或者給家人買兩件衣裳。
許愛紅看著對面烏壓壓一片人,幾乎擠滿了半個街道,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咬著牙,暗罵一聲。
不過很快,許愛紅臉上就透出一抹陰狠之色,一幅等著看熱鬧的表情。
等夏至講完話,站在服裝店門口迎客人的時候,忽然一個瘦小的老太太,提著一個桶,從人群外面擠到了里面,
老太太所過之處,圍觀眾人無不掩鼻后退,一股濃烈的臭味忽然彌漫開來,
在夏至和閆慶義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老太太拎個桶,擠到了前面之后,就把桶里的糞便倒在了服裝店的門口,一時間臭味熏天。
許多年輕女孩子聞著這股臭味兒,都忍不住捂嘴,差點吐出來,夏至面色一變,對一旁的閆慶義道,“快找人把這些處理了。”
閆慶義立刻反應了過來,忙親自帶人去找掃帚,想要盡快把糞便給處理了。
那老太太把糞便倒在服裝店門口之后,就瞪著一雙倒三角眼,指著夏至惡狠狠罵道,“沒良心的奸商,賣的衣服死貴死貴的,你這種人就該被拉去批斗!誰買這個女人服裝店里的衣服,誰家倒一輩子霉!”
許愛紅此刻就站在自家服裝店門口,看到這一幕,頓時捂著嘴笑得前俯后仰,滿臉的幸災樂禍和報復后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