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所有業務往來,朱鵬都有審查,這件事情他還真有印象,畢竟目前他們公司大多數客戶都是港人,與內陸合作關系較少,所以對夏城外貿公司印象比較深刻。
夏至見朱鵬點了頭,就說道,“那批貨物我們收到的時候,因為我們公司經理沒有認真審查,就接收了那批貨物,后來我們才發現,那批化妝品被人調包了,那批化妝品是假貨,真貨不知道去哪兒?”
聽到夏至的話,朱鵬的表情不禁變得嚴肅起來,一雙眼睛凌厲的盯著夏至,“聽你的意思,好像是我們公司這里出現了紕漏,有人調換了你們的貨物?”
面對朱鵬咄咄逼人的目光,夏至毫不躲閃,點頭道,“沒錯,我就是這么懷疑的,我們已經向化妝品公司證實過了,他們發的那批化妝品,不管是批號還是生產日期,跟我們接收到的完全不同,也就排除了化妝品公司故意給我們發假貨的可能性。”
“而且,那家化妝品公司是美國一家知名化妝品,所以他們應該不會向我們發放假貨,來毀壞自己的名譽。”
朱鵬點了點頭,夏至的這點分析,他表示認同。
夏至接著說,“美國公司把化妝品給了你們,你們運送到香港,然后再轉運到內陸。”
“在這期間,只有在香港有動手的機會,而且必須要有你們公司內部人員的配合,不然想要悄無聲息的調換那批貨物,根本不可能。”
朱鵬這次卻沒有點頭,而是看向夏至道,“我怎么確定,你不是賊喊捉賊呢?萬一是你們自己掉換了貨物,想要誣賴給我們呢?”
夏至輕笑一聲,說道,“第一,20萬的貨物我還不看在眼里;第二,你可以去內陸打聽一下,我們夏城集團公司的名聲;第三,我不至于為了20萬的貨,千里迢迢的跑到這兒來,跟你說這么多。”
朱鵬沒有說話,夏至繼續道,“我之所以來找您,就是為了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那批貨能找來最好,找不到,那么我只當買了個教訓。”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我來香港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到一家大型的安全可靠的輪船公司,因為我們公司之后的外向輸出銷售的業務比較多,在和你們這樣的公司合作,我實在不放心。”
朱鵬的目光一直盯著夏至,以他這么多年看人的經驗,他感覺夏至沒有說謊。
夏至見朱鵬依舊沒有說話,接著說道,“難道朱老板就不好奇?你們公司的那只碩鼠到底是誰嗎?”
“敢巧無生息調換客人的貨物,以次充好,損毀公司的名譽,這種人若是不揪出來,您這家公司恐怕過不了多久,就得關門大吉吧。”
“而且…”夏至話音一轉,看著朱鵬,語帶威脅道,“我發展的重心雖然在內陸,在香港沒有任何的根基,人脈也不廣,但是你們公司調包我的貨,害得我損失了20萬,錢雖然不多,可是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一定會想辦法報復。”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朱老板,你想好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處理了嗎?”
夏至說這些話,還真的沒有騙朱鵬。
夏至真的讓許飛去打聽過朱鵬的情況,在黑市買的消息,朱鵬的起家可并不光彩,只要夏至想報復,她總能想到辦法給朱鵬,徐海洋這些人一個教訓。
朱鵬看著夏至,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而后道,“夏老板,放心,我回去后立刻開始著手調查,三天后給您一個交代,您看怎么樣?”
夏至點頭道,“可以,那我就等著朱老板的好消息了。”
朱鵬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就離開了半島酒店。
朱鵬離開后,夏至嘆了口氣,她其實不怎么喜歡爾虞我詐,不過既然已經身在商場,夏至也早已做好了準備。
而且生意想要做大做強,途中不可能一帆風順,總會遇到一些磕磕絆絆,但只要撐過去了,前方就會是一片坦途。
可第二天下午,夏至還在等著朱鵬的消息,徐海洋竟然打來電話,想要見夏至一面。
徐海洋在說話時,咬牙切齒,對夏至說,“想要知道你那批貨在哪?就來藍玫瑰歌廳找我。”
徐海洋說完話,就掛斷了電話。
一旁的秦云有些焦急道,“老板不能去,我看此人來者不善。”
站在一旁的許飛也勸道,“老板,為了安全考慮,我們還是等朱老板的消息吧。”
夏至點點頭也說道,“我感覺此人應該是察覺到了什么。”
許飛想了想道,“是不是朱老板在調查他,被他發現了?”
夏至點頭,“有可能。”
察覺到有危險,夏至自然沒有去找徐海洋。
可讓夏至憤怒的是,傍晚許飛下樓出去買煙的時候,一直沒有回來,直到夏至接到了徐海洋的電話,才得知徐海洋竟然把許飛給抓走了。
徐海洋得意洋洋的威脅夏至,“臭女人,你要是不來,我就弄死這小子。”
夏至深呼吸幾口氣,然后道,“你別亂來,我這就去。”
夏至掛斷電話,秦云欲言又止,孫路卻直接開口道,“老板,還是我們去吧,您去太危險了。”
站在一旁的范雷,段超也點頭道,“老板,我們四個一定會把許飛那小子救回來,您就別去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