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還是我們村,有名的破鞋,”李秋月信口雌黃!
趙海英一聽,驚訝道,“西西曾經在村里跟一個知青好過?還是...破鞋?”
李秋月聞言,連忙道,“阿姨,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知青現在也考上了京城的大學,蘇西這次來京城,就是想來跟蕭戰退婚的,她根本就不喜歡蕭戰,她喜歡的是那個知青。”
趙海英還是有些不敢置信,李秋月口中的蘇西跟她認識的蘇西根本就是兩個人。
李秋月見趙海英一臉不信,忙又說道,“阿姨,我保證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敢發誓,蘇西現在跟蕭戰好,也不過是看中了你們家有錢有勢,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蕭戰,阿姨,您可千萬不要被她給騙了呀!”
趙海英看著李秋月的雙眸,她能看得出來李秋月并沒有撒謊,難道西西跟虎子在一起,真的是看中了他們蕭家的錢?
李秋月見趙海英還有些質疑,于是就把手中的信塞到了趙海英手里,說道,“阿姨,您可以回去看看這些信,這些都是蘇西寫給那個知青的情書。”
趙海英手中拿著信,目光冷冷的盯著李秋月道,“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李秋月輕咳一聲,努力裝作義正言辭道,“阿姨,蘇西的行為太令人氣憤了,我看不慣她這種嫌貧愛富的性子,所以才好心告訴您。”
李秋月雖然說得義正言辭,但是趙海英對她的印象絲毫沒有好轉,冷著臉道,“那真是多謝你了。”
趙海英說著,拿著信,轉身騎著自行車走了。
李秋月也不在乎趙海英對她是什么態度,見趙海英拿著信走了,就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高高興興的回了招待所,可沒想到剛進招待所的大門,服務員就攔住了她,“這位同志,你不能進去。”
李秋月不高興道,“我怎么就不能進去了?我行李還在上面呢。”
服務員冷著臉說,“你的錢今天到期,你要是想繼續住,請交錢。”
李秋月臉一僵,她倒還忘了這件事兒了,不過她現在手里哪有錢呀?
服務員見李秋月不說話,顏色更冷道,“你的行李我已經幫你拿出來了,沒錢的話就離開,不要給我們工作添麻煩。”
服務員說著就指了指柜臺旁邊角落里,丟了幾個包裹。
李秋月怒氣沖沖卻毫無辦法,然后在服務員怒視之下,李秋月拎著自己的包裹出了招待所,看著茫茫大街,李秋月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
李秋月拎著行李漫無目的的走到那個小公園,把東西放下,想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遭遇,忍不住紅了眼眶,落下淚來,捂著臉嗚咽哭泣……
正哭著,忽然有人拍了拍李秋月的肩膀,“哎,同志,你這是怎么了?沒事兒吧?”
李秋月心里正煩,嘴里嘟囔道,“你誰呀?”
李秋月說著就抬起頭,看到一個30多歲的男人,正一臉擔心的看著她,這男人長得斯斯文文,還戴了個眼鏡兒,身上衣著干凈,還推著自行車。
男人見李秋月滿臉是淚,忍不住道,“同志,你這是怎么啦?”
楊國禮是附近一家服裝廠的車間主任,今天難得周末,楊國禮去市場買肉回家,打算給老婆孩子改善生活,沒想到就看到李秋月坐在路邊捂著臉哭,
楊國禮是個熱心腸的人,見了就忍不住上前關心一下,看人家小姑娘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事,能幫就幫一把。
李秋月看到楊國禮,眼珠子一轉,悲從心來,哭道,“大叔,俺是從農村來的,俺爹非讓俺嫁給一個傻子,俺不同意,就跑了出來,
可這諾大的京城,俺誰也不認識,俺不知道該去哪兒?俺身上也沒錢,俺都一天沒吃飯了,連晚上都只能睡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