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問吧。”林丹辰當然知道它不會泄漏分毫秘密，除非是原主人回到這里，將這一縷靈識收回，并完整讀取上面的記憶才有可能知曉。
但就目前來看，靈氣即將耗空，估計這左道丹師的魂體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左道丹師詢問道：“我是法器孕育的靈智與我本尊的神識融合而成，所以多少還是有自己的思想的，我只是想知道，閣下究竟是誰……”
“你是什么時候設立這【惡道煉心】的？”林丹辰問道。
左道丹師說道：“大約在八十年前。”
“那你未必聽過我的名字。”
林丹辰說道：“我有一個封號，名為凈天。”
“凈天……凈天蓮火……凈天丹帝？”
左道丹師魂體劇烈震蕩，此刻已然有崩裂的跡象了。
“你知道我？”林丹辰倒是有些驚訝。
左道丹師直接跪拜了下來，語氣充滿崇敬，顫聲說道：“三百年前，丹道圣域的絕頂煉丹天才，丹神殿的主人，凈天丹帝，我怎么可能不知……”
“過去了這么久，居然還有人記得我。”
林丹辰幽幽嘆了口氣，說道：“你信么，不覺得我是在胡言亂語？”
“信。”
左道丹師沉聲說道：“百分之一百的相信，當時您說關于仙丹心魔，而且可以輕松應對我的【惡道煉心】，我就知道絕非尋常之輩，只是您的樣貌、年紀，的確會讓人容易質疑。”
“這也沒辦法，已經差不多習慣了。”林丹辰無奈說道，“你不問問我為什么會以這樣的姿態站在這里么？”
“不了。”
左道丹師說道：“這對我這樣的魂體而言，并沒有任何意義，我只是覺得好可惜啊，若是我的本尊在這里就好了，能夠得到凈天丹帝的絲毫指點，那我的丹道修為勢必可以突飛猛進，進入新的境界。”
“這樣吧，若是將來我有機會見到你的本尊，便隨手指點他一番。”林丹辰說道。
“多謝，多謝！”
左道丹師一驚，不斷叩首，可叩著叩著，身體卻不斷透明，最后消散于虛無，只留下了一枚古老的令牌放在那里。
林丹辰將其撿起便往出口方向走去，可越走他越是發現，這里的靈氣已經變得駁雜而稀薄，在地面上延伸的陣紋也變得無比黯淡，仿佛隨時就會消失。
“靠……要是陣法停止運轉，豈不是出口通道也會關閉？”林丹辰皺了皺眉，然后加快了腳步。
……
丹師總會。
大廳之中已經被六王爺清場，很多無關的丹鼎師都被趕了出去，而廖海身為會長卻也無權阻攔，別說是在王爺面前，就算是在王城公會面前，他都沒有任何話語權。
“時間差不多了。”齊元丹師說道。
一刻鐘已經過去了，明歸丹師咬了咬牙，說道：“打斷考核秘境，開啟通道吧。”
墨竹丹師點了點頭，然后朝廖海丹師使了個顏色。
這樣強行中斷考核秘境的方式，就算會引起丹藥爆炸亦或是考核者被惡道侵蝕，此刻也沒有辦法了。
廖海丹師臉色凝重，眼看著那陣紋即將消失，立刻雙手勾轉，欲要開啟法陣。
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蘇嵐忍不住雙手握在胸前，默默祈禱著。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