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萬重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林丹辰深吸了口氣，壓抑著心底的憤怒，說道：“當縮頭烏龜當的如此開心，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圣域之內不乏仙級高手，褚元老如今應該已經是真仙級了吧，憑你的實力，以一己之力就可以覆滅一座魔城，如此簡單的事情，有什么可懼怕的？”
褚萬重的確是比虛白塵還要強大的多的真仙，不光是他，五大元老基本上都是如此，畢竟他們都是活了上千年的存在，更何況還是在【圣殿】之中，哪怕是用資源去硬磨也磨的出來。
聽到林丹辰的話，褚萬重的臉上并沒有不悅之色，反而變得極為陰沉，說道：“你怎么就能確定，更強的人出手之后，【濁世界】內就不會掀起更強的反擊？既然你對【濁世界】了解的這么深，我想你應該知曉明暗世界的理論。”
“我知道。”林丹辰說道。
褚萬重說道：“明與暗，不可能存在明顯的強弱，有多光明，就有多黑暗，在兩者之間，有一道平衡，這道平衡是不可能被打破的，就算真仙入境，那么迎來的勢必是比真仙更強大的異魔。”
林丹辰神色微動，說道：“所以你們打算永遠守著這道平衡么？”
“不錯。”褚萬重說道：“我們相信，在這道平衡之下，這一方世界就不會毀滅。”
對于這樣的道理，林丹辰不認同，但此時也想不到足夠有力的理由去進行反駁，但他從褚萬重的態度里能夠感知到【圣殿】對于【濁世界】的態度，而這個態度在異魔攻入圣域之前都不會改變。
褚萬重繼續說道：“你雖然破解了石碑，但也未夠資格向圣域提出這樣的要求，包括你與我說話的語氣，要時刻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年輕人太過狂妄，在任何地方都是寸步難行的。”
林丹辰知道這位褚元老是在點自己，但他不在意，狂妄，是因為他的確有這個資本。
“那我換個問題好了，關于【九重仙山】封閉，你們知道多少？”
褚萬重臉色一變，說道：“你為何會知道這些？”
他的確很吃驚，畢竟林丹辰只是一名門宗弟子而已，也不是地仙，他所知道的事情已經超出了這個身份的范疇。
“我在去過魔城之后，【暗界監察會】曾找過我。”林丹辰說道。
“原來是監察會告訴你的。”
褚萬重松了口氣，這一切都解釋的通了，他沉吟了片刻，說道：“關于【九重仙山】封閉的消息，是真的，但仙山一直以來都在向圣域采購大量的丹藥資源，這條線卻是沒有變動過。”
“所以，現在還是向仙山輸送丹藥？”林丹辰疑惑道。
褚萬重點了點頭，“不錯，只不過丹藥的種類在逐漸發生變化。”
“什么變化？”
“治愈類丹藥的需求量在逐漸變大，從先前的一成，到去年的五成。”褚萬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