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暈了?”
望著拳臺,趙欣驚聲道。
“剛才好像直接掃中了脖子?”鄭漢道。
“那完了,完了!”老莊連聲說道。
果然如老莊所言,藍方拳手倒在擂臺上,直接大小便失禁了。
“應該是頸椎斷了,這輩子都完了!”老莊嘆道。
“泰拳也太危險了吧?”趙欣道。
“每年泰拳比賽都要死上幾個拳手吧,它對拳手的保護措施是所有格斗項目中最少的。”老莊道。
“那你們還打泰拳?”趙欣說道。
“沒辦法,國內對拳賽管理很嚴,機會也少,我們打不上拳賽呀。你看老鄭就知道了,今年二十歲,國內一場拳賽都沒摸著。他這個年紀要是在泰國,二百場都不止了。那么多場拳賽下來,實力肯定比現在要強。”老莊道。
“這種小拳手泰國很多吧?”指著被抬下去的拳手,林晴問道。
“這種不算小了,泰國拳手十五歲以上都算成年拳手,包括昨天的伽拉。”說到這里,老莊望了一下鄭漢,感覺過了兩天,鄭漢的現在心理狀態還不錯,于是繼續說道:“十五歲以下的才算是少年拳手,根據他們官方的統計,至少三萬。”
“我的天,這么多?”趙欣驚聲道。
“對,就是這么多。你這兩天在曼谷轉來轉去,但沒去那些小角落。你要去的話,隨便就可以看到很多臨時拳場或者小拳場,大量的小拳手和實力很低的拳手就在那些拳場打拳。一場下來,一個七八歲的小拳手,贏了也就拿幾十塊人民幣的樣子,輸了更少。我剛才說泰國每年要死幾個拳手,是不包括那些小拳場的。”老莊道。
這些話說出來,連趙欣都笑不出來了。
老莊說小拳手的時候,鄭漢心中卻想到了那個眼神冰冷的小丫頭,也就是伽拉的妹妹英蘿。
“他家里應該還有其他人吧,伽拉死了,會有人照顧她嗎?”他想到了這個。
時間能淡望一切,他本身也算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所以這兩天心理方面的影響差不多快過去了。
不過他還是想做點什么,這件事情怎么說都是他直接造成的。
晚上,鄭漢做了一個小時的柔韌性訓練,搞得渾身肌肉關節韌帶肌健好像要斷了一樣。
“老鄭,你這哪學的,瑜珈嗎?還是你們云南壯族的武術?”他練完之后,老莊好奇地問道。
“不是瑜珈,也不是我們那的軍拳,就是壯拳,也叫昂拳。是我……以前在老家跟一個漢族老拳師學的。”
鄭漢糊弄道。
“哦,欸對了,你學過軍拳嗎?不是說泰族的祖先就是云南人嗎?叫什么……六詔?”
老莊亂七八糟地問道。
“這我哪知道?軍拳倒是學過,不過我離家早,就是小的時候好玩學過幾天,當游戲。”
“你剛才這動作我能學嗎?”老莊又問道。
“我這就是練練柔韌性,你柔韌性不錯,練了沒用。”鄭漢推辭道。
不是他不肯教,這玩意是系統給他量身打造的,根本不適合其他人,要是老莊練傷了怎么辦?
“那算了。”
老莊感覺自己的柔韌性是不錯,一字馬很容易就可以拉下去,確實不用玩這個。
“你真要學也可以,不過試著做,別拉傷了。”鄭漢道。
“行,我知道了。”老莊道。
躲在床上,鄭漢照例拿出了手機,戴上了耳機,看著歌詞,開始聽那首聽不懂的韓語歌。
熟悉的旋律響起,壯壯的身影瞬間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也不知道壯壯住在曼谷什么地方,希望有緣再見一面吧!只是看一眼,一眼而已。”
“呵,也不知道壯壯還記不記得我?應該還記得吧?當時突然被帶走的時候,我看到壯壯哭了……”
鄭漢記得很清楚,那個叫林姨的女人帶走壯壯的時候,壯壯看著他的時候是哭了,很傷心的樣子。
可惜當時他什么話也沒說,就知道傻傻地望著,直到壯壯消失在他眼前。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