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沒什么,就是看婉儀你的字越來越有自己的風格了。”
望著桌上陳婉儀剛寫下的兩個字,君漢,陳顯林覺得他對婉儀的心思琢磨得有些不夠,所以心理上出現了波動。
“是嗎?”
嫻靜溫婉的陳婉儀端詳了君漢二字,忽然莫名其妙地微笑起來。
“唉!錯了錯了!”
陳顯林心中暗嘆一聲,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光才好。
“顯林哥好像不喜歡這兩個字?”陳婉儀看了一眼陳顯林后輕聲說道。
“呃,當然不是,我只是……”陳顯林這會心亂如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
“這是我給拳館寫的名字,麻煩顯林哥拿去找人重新打一塊匾,要上好的材料。”
陳婉儀輕聲笑道。
“是,是匾名嗎?”陳顯林結結巴巴地問道。
“不然呢?”陳婉儀奇怪地問道。
“哦,哈哈,好好,我馬上就去辦,現在就去。”
陳顯林大笑兩聲,心情瞬間松弛下來了。
看著離去的陳顯林,陳婉儀重新拿起了毛筆,蘸滿了墨,再次在一張宣紙上寫下了兩個字。
不過這次不是君漢了,而是,憨憨二字。
“噗哧!”
望著這兩個異常豐滿的字,腦海中瞬間閃現出一個傻傻的、有些木訥的少年,陳婉儀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水仙花般的笑容綻放了三秒,思念的情緒浮上了她的心頭,盯著紙上的二字發著呆。
“憨憨,好多年沒見了哦,你還會記得我嗎?”
這時,她的腦海中又開始回憶當時突然離開的前后一切。
那次是小姨感覺到她和憨憨之間居然產生了朦朧的感情,匯報給了媽媽,然后被家族得知,為了扼殺這段還沒有成型的感情,她才被突然帶走。
的確,那個小傻瓜當時對她還沒什么那種感情,她看得出來,但她不是啊。
她為女孩子,感情是比男孩子要早熟的,她已經知道那是她的初戀了。
家族以為可以扼殺那段感情,或者他們可以扼殺憨憨對她的感情,但已經無法扼殺她的初戀。
哪怕是時間,也沒辦法扼殺。
這幾年下來,她依然沒辦法忘記那么多年的相處時光。
嬉戲的兒童少年的時光,懵懂的少男少女的時光,情竇初開的時光……
或許是逆反心理吧,越是打壓,她對那段時光的思念就越是難以割舍,她就是這樣的性格。
但可惜,她什么也做不了,她甚至不知道鄭漢現在在哪里,在干什么?
“應該還在什剎海體校吧,不過又沒什么天賦,說不定去當健身教練了,鄭叔叔不就是那樣考慮的嗎?其實他也可以去當明星的,不是很帥的嗎?要是我認識李杰師兄就好了,聽說他常來泰國拜佛的……”
在這個屬于她的世界里,陳婉儀任憑自己胡思亂想著。
身為世家子弟,她十分明白其中的殘酷,哪怕處于這個時代,很多的傳統習慣依然存在。
如果她表現出對憨憨的思念,對于她來說或許只是家族地位下降,但對于憨憨,陳家要對付他,只需要一句話。
所以就算到了現在,她依然無法做什么。
她是老祖宗看重的繼承人,她的一言一行都是被人盯著的。
要想找回自己的初戀,除非她繼承了整個家族。
只可惜,父親和姐姐聯手,掌控家族幾乎所有資金,對于她來說太強勢了,她的力量太微弱了。
不過現在總算被放出來了,獨擋一面,哪怕是一個小局面,也是機會啊!
“可是和姐姐爭來爭去,心好累啊,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憨憨,你要是找了女朋友,那你就完了,我會讓人把你綁到泰國,讓你去做人妖!”
陳婉儀心中暗道,同時素手輕起毛筆,輕輕地點在了兩個憨字上,然后涂掉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