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兒子,我能不得意嗎?”鄭仁林不服氣地道。
“憨憨,憨憨,我是阿媽……”
“阿媽,你身體還好嗎?上次給你寄的藥油用了嗎,有沒效果?”鄭漢趕緊問道。
“有有,憨憨的藥油一抹,阿媽身子骨就不疼了!”
鄭漢聽到這話,眼睛一下就紅了。
又不是神藥,怎么可能效果這么好,阿媽這是在安慰他。
“阿媽,這次我賺了大錢,我想把你和阿爸、阿晴接出來,到外面的大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身體……”鄭漢道。
“啊,這個,憨憨,阿媽身子骨還行,讓你爸帶阿晴去就行了,好不好?”
“阿媽,這可不行!”鄭漢立即道。
黃采珍的性格軟弱,鄭漢的語氣這么堅定,她也就沒堅持了。
“憨憨,阿晴的身子,你阿爸打聽了一下,說要花好多錢,是阿媽阿爸給你添負擔了。”
黃采玲又很愧疚地道。
“阿媽,阿晴是我親妹妹,能說是負擔嗎?”鄭漢笑道。
“誒誒!阿晴乖,來,快叫阿哥!”黃采玲在那邊哄道。
“阿果,果果好吃!”鄭微晴含含糊糊地嚷著。
“阿晴,阿哥再給你寄好吃的果果好不好?”鄭漢寵溺地道。
他很后悔沒有早點回老家,哪怕現在有了系統,如果讓他選擇,時光回轉的話,哪怕得不到系統,當年他也會和老爸一起回去的。
他在北京混了四年,為了練拳,沒給家里寄一毛錢,可要知道老爸半殘已經上不了山了,這幾年全靠阿媽支撐,阿晴的身體也耽擱了這么久,以后能不能補得過來還兩說,這全是他的錯。
“憨憨?”這時老爸的聲音響起。
“老爸,你馬上帶阿媽和阿晴去北京找叔爺,讓他們安排你們去醫院檢查身體,我這就轉錢給叔爺。”鄭漢立即道。
“憨憨,去北京費錢,要不,就去縣里吧?“鄭仁林道。
“不行,老爸,阿媽和阿晴的身子縣里怎么瞧得好?就去北京,你兒子我現在真賺錢了,你就放心去吧。“鄭漢堅持道。
“那你,到底賺了多少錢?你給自己存點,別都花在我們身上了。我和你阿媽年紀都大了,不值。阿晴她,唉!”鄭仁林嘆道。
“你別管我賺多少,我以后還能掙,你只管帶阿媽和阿晴去北京就完了,錢我會交給叔爺和二叔,你不用管。”鄭漢道。
“你這憨娃,老爸還信不著了?”鄭仁林不滿地道。
“我怕你啥不得花。”鄭漢解釋道。
再聊了幾句,通話就結束了。
“老鄭,你家里人身體都不好嗎?”老莊問道。
“嗯,我爸一邊腿腳不好,受過傷。我阿媽山上采藥,幾十年下來風濕嚴重,渾身疼。我妹妹,唉,先天不足,后天也沒怎么補。這都怪我沒顧家,耽擱了他們。”鄭漢紅著眼睛道。
“你現在不有錢了嗎,慢慢來嘛。”老莊嘆道。
鄭漢這樣,他又何嘗不是?
他基本呆在外面打拳,家里父母親全靠雙胞胎哥哥照顧,去年過來泰國打拳,還要靠老哥借錢給他,和鄭漢差不多,都沒顧過家,還凈給家里添負擔。
他倆這么一說,徐嚴他們也沉默起來。
現在他們打出來了,當年沒打出來的時候,情況又何嘗不是這樣?
鄭漢接著又給北京的二叔鄭仁平打了一個電話,說了讓家里人過去看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