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看婉儀,她肯定和那個鄭漢有問題,她在演戲。”過了很久,陳顯忠突然道。
“你確定?”陳婉珍幽幽地道。
“要不然她能拿那么多錢給鄭漢?也不見她給其他的拳手。”陳顯忠道。
“壯壯,別怪我,是你自己選擇站在了爸爸和我的對立面。”黑暗中后座上,陳婉珍眼中閃過一片冷意、與決絕之意。
二人一路自此無話,回到了陳宅。
陳婉珍回家后,直接去見了她父親陳德豐。
“爸,我懷疑婉儀和那個鄭漢有問題,她通過下注的方式給了鄭漢一大筆錢,一千萬泰銖。”陳婉珍說道。
陳德豐眉頭一皺,看著大女兒足足五秒鐘,讓后者額頭都出汗了,才道:“你知道這話意味著什么嗎?”
“爸,我知道。”
陳婉珍咬著牙,一臉冷峻地、毫不猶豫地答道。
她當然清楚,如果妹妹真的做了,她就是家賊,要在幾十年前,按陳家的規矩,可以直接浸豬籠了,放在現在也不輕松。
可她也沒說謊,她在現場的確聽到了,壯壯給那個鄭漢下了大注,陳顯林的十個限注應該就是。
要真是鄭漢下的注,那也沒什么。
可那鄭漢有錢下一千萬泰銖的注嗎?
輸了錢,他有錢還嗎?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壯壯就沒想著讓鄭漢還錢,這不就是以家財私通外人嗎?
今天在侖披尼的失利,刺激到了她,她覺得有必要對壯壯下點狠手了,要不然有趙欣那兩個丫頭在一邊攪和,搞不好會壞她的大事。
點點頭,陳德豐揮揮手,讓陳婉珍出去了。
在后者出去之后,他嘆息了一聲。
兄弟鬩墻啊,終于開始了!
他一向以強勢為名,在他的手上,整個陳家拋棄了上百年的傳統,但真到了要兄弟鬩墻的時候,他還是免不了心生感嘆。
陳家的錢,可以虧掉,但不能用這種私通的手法轉給外人,如果婉儀真的做了這種事情,他也保不住她,因為無論是改革派還是保守派,都會拋棄她。
就連培養她的老祖宗,也同樣會拋棄她。
婉儀最好的結果,就是被幽禁,從此無法再接觸陳家的任何事務。
最壞的結果,就是被趕出陳家。
婉珍這樣做,就是想直接一棍子打死自己的妹妹。
他也為老祖宗的手段心寒,當年老祖宗看到已經無法阻止他之后,轉而給婉儀輸灌孝義傳家的傳統理念,偏生婉儀又是那種性子,以至于今天終于到了徹底決絕的時候了。
“哎!”
陳德豐再嘆一聲。
但他的心中,已經決定下來了,不管婉儀有沒有這么做,結果都一樣。
因為自已看重的接班人、他的大女兒已經遞給了他一把刀,可以砍死保守派看重的繼承人的一把刀。
所以哪怕砍的是自己的二女兒,這把刀他也得接,還得由他親自砍。
與趙林二家合作在即,能先清理了保守派,那是最好。
他早就看不慣家族那些尸位素餐的族人了,能早一天與這些人劃清界線,都是好的。
到時候他就可以全力發展真正屬于自己的事業,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給那些尸位素餐的族人賺錢。
他手中有大把的項目,但缺少資金,而趙林兩家有大把的資金,但缺少項目,雙方已經進行了第一輪三方會談,意愿都不錯,有非常好的合作前景,只要他解決了家族內部事務,就可以輕裝上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