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是以控場見長的拳手,注重外圍掃踢、中段膝擊、內圍肘膝的結合,也是一種注重銜接的打法,但是卻沒有鄭漢那種連招的銜接快,他更注重的是節奏。
就是你防范我的外圍時,我突然給你中段膝擊,你防范我中段膝擊的時候,我突然給你內肘,讓對手無所適從,這種節奏控制,是他的專長,也是他追求的東西。
“他的連招,以勢壓人……”肯姆繼續說著,道:“不,不是壓人,而是以勢迫人、逼人,從第一擊開始,就追求這一點。逼迫對手轉入防守,被動應付他的后續連擊,最到被他擊倒。所以你看,他的KO率超高,而且回合數非常少,因為一旦被他打順了,打出了連招,很可能一次連招打完,對手就倒了。”
西提猜神色慎重地點了點頭。
肯姆又道:“你的節奏打法和他的不同,他是以勢迫人,如滾滾山石一般形成碾壓之勢,你是掌控對手,打亂對手節奏,各有所長。但我認為你可以學習一下他的連招變化,豐富一下自己的技戰術和打法。當然我也一樣。”
西提猜再次緩緩地點了點頭。
侖披尼賽場,采訪結束,邱見良告辭而去,陳婉儀率眾人找了一家酒樓宵夜,要了一個包間,以示慶祝。
乘著還在上菜,拉隆在一邊鋪了一塊軟墊,接著給鄭漢做藥油按摩,剛才在車上一直做著。
大腿、小腿、胸腹,六七個被重擊的位置,都敷了一層拳油,然后反復搓揉,散血去於。
別看只打了一個回合,但拳賽太激烈,而且帕尼帕屬于單擊很強的重擊拳王,所以這幾個地方都有些紅腫了。
“鄭漢,你的捶擊訓練再練幾個月,估計帕尼帕就打不動你了。”拉隆一邊忙活一邊道。
“嗯,現在身體強硬差了點。”鄭漢道。
“憨憨,你的粉絲在夸你呢,吐槽你的人沒怎么說話了。”陳婉儀過來蹲在鄭漢的身邊,翻著鄭漢的微薄給他看。
“我看看。”鄭漢笑道。
果然,離開侖披尼時發的視頻下面,半個小時就產生了數百條評論,不管白粉黑粉,反正粉絲活躍度看上去還不錯。
“老鄭,你粉絲又漲了兩萬,這一場拳賽漲的粉就超過我全部了。”老莊不滿地道。
“怪我咯?”鄭漢笑道。
“哈哈!”眾人齊笑。
再按了一會兒,鄭漢自己接手了,讓拉隆去吃東西了。
他自個不能吃,水都不能喝,因為今晚他要接著臨減,減掉至少一點五公斤體重,明天早上要稱重,后天打伽南隆。
他后天的對手叫泰波。
泰波,伽南隆七十公斤排名第十五。
上場伽南隆他打的是第三十名,這次出于適合的配對性,給他配了第十五,直接跳了十五個排名。
宵夜過后,眾人回到拳場休息,各自休息。
張春初回到房間,沐浴過后,躲在床上有些睡不著,腦子里老是閃過剛才拳賽上的片段,尤其是之前鄭漢那與萬人對吼的記憶片段,那種震撼讓他莫名的感動。
他又想起了剛才拳賽結束后鄒立國的話,就摸出了電話。
“主任,打擾了,您睡了嗎?”
“張部長啊,沒呢,這不是聽你們說鄭漢今晚有拳賽嗎,剛看了他發上來了視頻。這小子,開場那一吼,有股子氣勢,有股子狠勁,是個人物!”對面劉堂感嘆道。
“主任,我過來后,感覺康因徐嚴他們對鄭漢的能力挺服氣的,學得挺積極,就是有個事……”
張春初道,話只說了半截。
“有個什么事你倒是說啊?賣什么關子!”劉堂有些不滿地急道。
“主任,我聽說鄭漢的父母和他妹妹正在京里治病呢,家里挺困難的,住他叔爺家,時間長了也不好,您看?”
張春初道,話又只說了半截。
“鄭漢要求的?”劉堂問道。
“不是不是,小伙子憨厚著呢,什么條件沒提,但我這不是考慮咱們想著人家的東西,總得讓人家在京里有個安身的地方吧?”
“事兒是倒是這個理兒,這是我沒考慮周整,還是張部長老成。”劉堂笑道。
“主任說笑了,您事多,方方面面哪里考慮得那么多,我們這些人不就是拾遺補缺的嗎?”張春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