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十三詢問道:“我能抄一份回去嗎?”
賀禮寫出來就是要傳播的,自然不會不答應,爽快的道:“抄吧,沒關系,我與中人說好了,還要招募能書寫的人過來替我抄寫,等抄完了估計要親自跑一趟洛陽,十郎,你家的馬車能借來用用嗎?”
“可以,德規你要用過來說一聲就是,我讓人給你備著。”
鄭十一口就答應下來。鄭十三奮筆疾書,抄寫了一份,邊抄邊問:“賀大,你去洛陽是為了這個東西嗎?”
說著,按著紙張的左手還點了點賀禮的手抄報。賀禮道:“趁著眼下洛陽還算安穩,過去把發行的事情安排一下。”
也好趁著戰事未起之時,盡快達成影響洛陽輿論的目標,為了這個目標,成本問題恰恰是賀禮從未擔心過的問題。
跟江家交易換來的錢財,除了他悲觀主義預留給賀魚的,其余都是準備用來做事的,不計成本,不計得失,盡己所能,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賀禮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圣人,也不認為自己就無所不能,他只是比較敢想,也愿意下力氣去做,盡己所能的希望能做好,花費的精力和金錢卻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精力這個東西,干娘說過了,沒了睡一覺起來又恢復了;至于金錢,跟人命比起來,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賀禮想救洛陽城里的人的,想著盡己所能的,能少餓死一個就一個,起碼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但是,他要兵無兵,要權無權,一個普普通通的窮書生,還是生的比較文弱那種,他該怎么去救?
思來想去,也唯有從輿論方面下手。賀禮要做洛陽城里有史以來第一個新聞大王,進而獲得能影響洛陽城里人們的思想和行為的地位和途徑,然后,最大限度的影響他們的命運。
為了這個目標,他不辭辛苦弄出手抄報這個玩意兒,用蒸餾酒的制法換錢財來做本錢投入,只為了能最大限度的把手抄報的影響力鋪到全城,盡人事,聽天命。
他素來就是個悲觀主義者,他打算干的這事兒,目前還沒人明目張膽的做過,就怕到時候李密、王世充倆兒都不待見他。
未慮勝先慮敗,賀禮總是習慣事事考慮周全,習慣性的先把賀魚安排好,至于能否用得上,那不著急,以鄭十的人品又不會貪墨他的東西,放在他那里很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