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此時正滿臉害怕的看著他,嘴唇顫著,壓低著聲音,如果仔細聽,像是在向什么身祈禱,皮爾斯心一軟,他把槍口微微朝下,那黑人見狀,眼神里閃過點欣喜,可那保鏢不管這個,上去對著他肩膀踹了兩腳,打的對方嗷嗷叫,拉著黑人腳踝,像是拖死狗一樣拽著。
皮爾斯張了張嘴,他僅有的善良讓他對孩子還是保存溫柔,但他也有理智,更明白,眼前這個是槍手,自己等人差點死在他手里,想到這,就低著頭,不吭聲,跟著回到房間。
“老板,就剩下這一活口了。”保鏢把黑人丟在地上。
唐刀正在用餐巾紙擦著手上的血,走過去,蹲下身體,抓住黑人的臟辮扯起來,盯著對方恐懼的眼神,“我看到黑人就像看到狗屎,誰讓你來殺我的?”
“我…我們是艾德扎手下。”黑人說話,胸口急促起伏著。
艾德扎?
唐刀眉頭一皺,那個…法國佬,他帶著點恥笑,“我把他給殺了,你們就來殺我?你們倒是忠心。”
“不不不…是拉迪福吉德威脅我們來的,他是艾德扎的弟弟。”
“拉迪福吉德?”唐刀疑惑。
“就是剛才被打死的白人。”黑人解釋道,帶著哀求,“求求你放了我,我家里還有弟弟妹妹,我死了,他們就只能去乞討了。”
唐刀眉頭一挑,皺著眉,然后一松,緩緩點頭,“原來你也這么可憐,行,你走吧。”
真放自己走了?
那黑人生怕唐刀反悔,咬著牙往前爬了幾米,捂著臀部扶著倒地的椅子慢慢爬起來,慢吞吞朝著外面走去。
而唐刀伸出手,從保鏢手里接過一把手槍,把彈匣卸下來,看了下子彈后又裝回去,拉了下上膛,那聲音很脆,黑人頓時停下腳步,猛然瞪大眼,緊接著撒腿就要跑,但被唐刀從后面一槍正中腦門。
撲街!
“不好意思,我從來說話不算數。”唐刀眼神瞥了眼那尸體,又看了下蘭斯的無頭尸體,他才想起,自己還有個麻煩沒有解決,拉開袖子,看了下腕表,手指在表殼上敲了兩下,心里那種緊迫感,還有右眼跳災,他始終覺得,自己被人給盯上了。
“快!聯系所有人,我們晚上就離開烏克蘭。”唐刀抬起頭連忙說,樓下已經響起了警車聲,他討厭麻煩,就朝著門外走,還用手機給遠在美國的菲利克斯打了通電話。
烏克蘭比美國時差早八小時,也就是說,這時候,美國還是早上。
沒一會兒菲利克斯就已經接了,“尼姑拉斯先生?”
“公司怎么樣?”
“審批下來了,基本架構還在建立。”
“你先把手頭工作放下,你現在打電話給索馬里政府,以公司的名義在摩加迪沙國際機場購買五個停機坪,并且在在那里申請一家航空公司,明天八點前搞定,所有費用都算在我頭上,一定要抓緊時間。”
菲利克斯也被唐刀組合拳給打懵了,但回過神來連忙應了下來,只要用錢開路,肯定能搞定,對了,索馬里在非洲哪里?他掛完電話還要好好查查地圖。
皮爾斯想要按電梯,唐刀喊道,“走樓梯。”
說完就先急匆匆往下走,還特意在三樓拐了幾個彎,就是免得和警察面碰面,既然秘密警察盯上自己,那保不準拿自己開刀,走為上策。
唐刀他們從酒店后門離開,而走了大約一分鐘,包圍的警察才到這里堵住,但已經逃之夭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