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謠言是謠言,但現在他死了,這就麻煩了。
阿爾.帕西諾瞇著眼,他的嘴巴在抽搐,這倒像是中風了,雖然很努力的讓自己深呼吸平靜下來,但那臉色逐漸不對,醫生說,他不能太過于情緒化,這高血壓很容易在腦袋中炸開。
“查!”教父惜字如金一樣,但這個字也在發抖,閉上眼,他不想別人看到他的眼神。
“是。”格里高利應了下來,遲疑了下,然后說,“先生,這會不會跟那個亞裔…”
阿爾.帕西諾轉過頭,像是一頭老邁的野獸,瞪著對方,格里高利這尾巴骨開始就冒著寒氣,背后有點發涼,但還是硬著頭皮,“照顧安德烈的馬仔有一個失蹤了,而尼古拉斯剛跟他發生沖突,在醫院安德烈就…就死了,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可你也認為太巧合不是嗎?”阿爾.帕西諾皺著眉,開口,聲音嘶啞,“太巧合了,你覺得尼古拉斯有那么笨嗎?你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最重要的是,他跟安德烈有什么仇怨?難道只是因為襲擊了他的代言人?”
這句話算是他說的比較長的了。
他之前聽過很多對唐刀的評價,但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是個桀驁不馴、不知尊卑、小人得志的猖狂年輕人,也許很聰明也有能力,但他的性格很不讓人喜歡。
最起碼在阿爾.帕西諾看來是這樣的。
對方不會冒著往死里得罪自己的風險,就去刺殺一個“毫無用處”的安德烈。
這說不通。
肯定是其他的仇家,畢竟,兄弟會能走到現在,阿爾.帕西諾可不是善男信女。
格里高利聽著教父的分析,微微頷首,也不多說話,就低聲說,“那我吩咐下去,一定要找到那個馬仔。”
阿爾.帕西諾揮揮手,有些疲憊了。
前者很恭敬的鞠了一躬后才離開,出了門后,外面的心腹馬仔就靠過來,都眼巴巴的看著他,有幾個臉上甚至帶著點欣喜,低聲說,“老大,安德烈死了!現在就沒人跟你作對了。”
“你在胡說什么!”格里高利臉色一變,擰著眉,瞪著那說話的小弟,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拉過來,雙眼直勾勾的瞪著對方的眼睛,后者被嚇一跳,這眼珠就是不敢跟他對視。
“你們聽著,安德烈是我們自己人,他被人殺了,這就是在挑釁我們兄弟會,我跟他的仇怨是內部問題,而他的死亡,則是我們所有人的恥辱,以后,別在我面前說這種話,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
小弟們縮著頭,唯唯諾諾。
“現在去找弗迪南德,一定要找到他。”
這個就是“失蹤”的馬仔。
小弟們應了聲,吆五喝六的喊著人去尋找,走廊里,就剩下了格里高利,他皺著眉,掏出煙,叼在嘴上,最后卻覺得索然無味,放回了口袋,朝著樓下走去,走進酒店側邊的電話廳旁邊,撥了一通電話。
“喂?哪里?”
“他死了。”格里高利沉吟了下說道,“尼古拉斯先生,我已經讓人殺死了安德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