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希臘沐浴在涼風中。
但早起的居民并沒有什么心思去欣賞掛著露珠的美景,也許對他們來說,一睜開眼,該想的就是如何滿足今天的餐食,也有流浪漢餓的不行,想要去要點吃的,但經濟危機下的商家顯然心情都不怎么樣,他被趕走了好幾次,饑腸轆轆之下,流浪漢只能無奈的去垃圾桶里找點吃的。
在一飯店后巷中,他用木棍和石頭嚇走了圍著的流浪狗,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沖上去,打算從這些垃圾中翻點食物,他雙手刨著,突然,從指間傳來的擠壓感和疼痛讓他一怔,眼神詫異,探著腦袋想要看清楚是什么,將垃圾袋挪開,定眼一瞧。
咳!
往后一倒,直接就坐在地上,滿臉驚恐,嘴巴哆嗦著,最后來了句。
“啊!!!!”
圣托里尼島的警察來的很快,畢竟,這是出命案了,一名白人男性的尸體在垃圾堆被人發現,從現場來看,明顯不是第一現場,而是被人給謀殺拋尸的。
流浪漢被警察叫著記筆錄,但這看到尸體,誰能不害怕?
而且…
自己剛才跟他的距離只有幾公分,要是剛才饑不擇食,也許已經啃上去了。
流浪漢坐在警車輪胎邊瑟瑟發抖,手里就算拿著面包,也索然無味,警察見裝,也有點無奈,只能向周邊人探尋,死者的身份,但都表示不認識,這個案件陷入了僵局。
…
“蘭尼.萊曼死了?”格里高利刷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對這個名字“念念不忘”,因為這就是阿爾.帕西諾要找的人,同時也是他要找到的人,前者是想要知道真相,而他則是要滅口!
可自己沒動手,這個馬仔就涼了?
會是誰動手的?
尼古拉斯?
不可能,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派的誰。
那到底是誰?
格里高利這右邊眉毛不斷的跳著,他的呼吸在緊促著,覺得有一張大網在朝著自己撲過來,“阿爾.帕西諾先生知道嗎?”
“剛才,我遇到了先生的保鏢,跟他說過。”其中一心腹馬仔顫顫巍的舉起手說。
“法克!”格里高利罵了句,但連忙就將椅子上的西裝穿起來,急匆匆的就朝著阿爾.帕西諾的房間小跑去,他要去匯報,他一口氣跑到門口時,才站住腳,深吸口氣,將衣服捋順,教父不太喜歡別人狼狽的樣子,紳士是從細節開始的。
他揉搓了面部表情后,敲門進入,這一進去,就看到阿爾.帕西諾背著他,朝著窗戶,這個角看過去,正好能看到天際邊還殘留的朝霞,阿爾.帕西諾年紀大了,睡眠本來就淺,一天頂多也就睡個四五個小時,身上現在還穿著睡衣。
“先生…”格里高利先想要開口,但就被對方給打斷了。
“你先別說話。”阿爾.帕西諾說,隨手往后一丟,一枚東西掉在格里高利面前,是一枚胸針,只是這怎么看起來好熟悉的樣子?正在他疑惑的時候,前者就問了,“我記得你有個屬下叫尤斯塔斯吧。”
尤斯塔斯?
“是…是的。”格里高利雖然不明白教父為什么突然問起他,但還是回應,“他在兄弟會已經7年了,我之前在墨西哥跟當地幫派發生沖突時,就是他護著我出來的。”
“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