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克斯曼把手提電話放在桌角,坐在老板椅上,雙手互相交叉,左腿輕輕抖著,這眉頭慢慢蹙起,他只要一到想事情,就是這動作。
找上尼古拉斯其實也是想了很久,因為這有點違背“職業道德”,要不是尼克.黑斯和霍普金斯董事用那么骯臟的手段想要把自己送進去,他才不會出此下策,最重要的是,聯合工業也許是被底特律的汽車行業給傳染了,在步入90年代后,生意就不行了,尤其是毛熊倒閉后,誕生了許多較大的私人軍火商,你不如別人便宜、不如人家服務態度好,那些潛在用戶早就被耗光了。
尼克.黑斯之所以還沒有下位,也就是在鷹醬和北美的銷售數據比較好看,再加上霍普金斯挺他。
“法克,兩個人絕對有問題。”弗拉克斯曼越想越生氣,就連惡意猜測都罵出來了。
賣!
把股份賣了,讓兩個人都滾蛋,當然一定要偷偷摸摸的找其他股東,說干就干,穿上外衣,就走出了辦公室。
而與此同時在聯合工業的辦公大廈中。
尼克.黑斯很焦躁的走來走去,在辦公室中坐著個中年男人,這頭發梳的一絲不茍,很淡定的端著咖啡,還哼著小曲,正在擺弄手里的魔方,這種作風讓尼克.黑斯心里很不滿,臉上卻不敢有什么不爽,甚至就連說話都是壓低聲音。
“霍普金斯先生,弗拉克斯曼根本沒被松進監獄。”尼克.黑斯緊張的很。
霍普金斯這頭都沒抬,“慌張什么?要是他能這么簡單被搞死,我早就把他送進去了,我們那批貨怎么樣了?買家又在催了。”
尼克.黑斯心里很慌,右邊眉毛也在跳動,總覺得沒那么簡單,但霍普金斯既然都這么淡定的說了,他也強按住內心的躁動,“利昂娜那臭女人不識趣,我讓人給他送去了支票,她給退回來了。”
霍普金斯手一頓,突然站起來,把模仿朝著尼克.黑斯丟了過去,后者一哆嗦,嚇得下意識就躲閃,但還是來不及,這額頭被砸到,頓時就冒出個大泡來,疼的他呀齜牙咧嘴。
“白癡,這點事情你都干不好嗎?”霍普金斯一把抓住他,按在桌子上,手掌掐著脖子,瞪著眼,這樣子甭提多兇狠了,“你知道這單多少錢嗎?要是拿不出貨,我得賠死,你還想要賺錢?”
“咳咳咳…”
尼克.黑斯被掐的都要翻白眼了,這再這樣下去,絕對被掐死。
“哼!”霍普金斯把手松開,尼克.黑斯像是一攤爛肉似的從桌子上滑下來,坐在地上大口喘氣,低著頭,眼神里很復雜,帶著點不忿,這特么對方不收錢能就怪我?我也很無奈呀。
霍普金斯面露兇狠。
“利昂娜那個婊砸既然不給面子,你就想辦法,綁架她的兒子、丈夫,甚至動用一切能用的手段,我不管,我只要結果。”
“你瘋了?!”尼克.黑斯他終于是有點壓不住心中的火氣了,“契爾科夫索的死亡已經鬧得事情很大了,而且救世主公司報警了,十字之矛的后果你沒看到嗎?”
霍普金斯一揮手,“我不管!我只要錢!誰要是攪壞了我的生意,我就弄死他。”
這是徹底的瘋了,救世主公司對十字之矛的“全球通緝”,這后果現在還歷歷在目呢,要是再整點幺蛾子出來,尼克.黑斯的名字絕對會上榜單,他可不想坐牢,而且,霍普金斯什么都讓自己動手,這就是不想臟了他自己的手。
到最后,找個厲害的律師,完全不用擔心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