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坤是沒猜錯。
糯坎是被自己人給綁了,連夜順著小路就給送出去。
等泥坤等人發現的時候,其實都已經走遠了,這兩個叫貝森和左猜是泰國東部春武里府人,本來就在以老撾、緬甸人為主的泥坤集團中地位不高,他們本質上也是為了錢,糯坎這人頭上掛著百萬美金,早就是垂涎三尺了,你要是一直靜靜待著,也許不會有什么想法。
可糯坎總喜歡逛來逛去,誰能忍受提款機在面前走來走去?
一不做,二不休,晚上找個時間干他一票,想的人很多,真去做的其實就是貝森兩人。
他們扛著麻袋,也沒休息,直接就找上唐刀下榻的酒店,這在懸賞上寫的清楚。
當唐刀聽到有人已經將幕后主使給綁了時,他第一個想法就是絕對在開玩笑,這種投機取巧的人多得很,他就先讓已經傷愈綁著繃帶的小天使先去甄別一下,很快就跑回來了,面色嚴肅。
“老板,我覺得這個您需要自己看一下。”
“?怎么了?”
唐刀放下手里隨手翻著的名著問。
“是糯坎,泥坤的人。”小天使說,他盯著老板,果然,唐刀的表情有點隱晦,瞇著眼,“帶上來讓我看看。”
小天使應了聲,就跑下樓,將貝森等人帶了上來。
唐刀第一眼看到他們,貝森和左猜很緊張,互相看了眼,這只是普通的投機者罷了,唐刀將目光放在邊上的麻袋上,漏出個頭,赫然就是糯坎。
“你們說他是幕后主使?有什么證據?”
左猜用肘部撞了下貝森,示意他開口,兩個人中間顯然是以后者為主,他忙說,“我親眼看到他在將軍面前說這件事是他找人干的,親口承認。”
“他還因為這件事被將軍給罵了好幾遍,這些所有人都聽見。”
唐刀心里就有幾分的相信,可他想了下,自己好像跟這糯坎沒有什么沖突,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沒答應他們的分期付款條例?
不至于小心眼到這種程度吧。
可轉而一想,自己在非洲找茬的時候,還不是因為這面子上讓人給拂了,心里這道坎過不去,難免走極端,他指了指還暈過去的糯坎,“死了?”
“沒有,沒有,我們只是打暈了他。”貝森連忙搖手。
唐刀走過去,插著腰,居高臨下的看著糯坎,忽然,就是抬起腳踩在糯坎的臉上,很用力。
糯坎竟然突然疼的叫出了聲,他其實早就醒了,只是在裝,在偷聽,在看周圍環境,在等帶時機,可唐刀站在他面前總覺得奇怪,這一棍子真的能把人打的暈那么久?而且呼吸平和?他只是試著踩一腳而已。
“唐…唐先生。”
糯坎是真正的小人,他一見情況不對勁,哪里還有什么骨氣?
幾十年的摸爬滾打讓他早就知道了個道理,活著才有報仇的機會,果斷、隱忍出現在這等小人物身上,有時候,不得不說,造化弄人。
“你是想說,不是你讓人殺我嗎?”唐刀笑著說。
糯坎沉了下聲,心里一靜,不知道如何開口,“我們只想要一批貨,又不是不給錢,你這樣做生意,任何人都有意見,我…我只是讓人教訓你,但絕對沒讓他們開槍。”
反正那兩個槍手早就不見了,眼尖局勢不對的時候,就跑了!
糯坎原本想讓泥坤把他們兩個丟出去頂鍋的,但這一跑,計劃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