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點點頭,拒絕了唐刀的就餐邀請,一行人離開了。
這開門紅拿下,訂單總價是6億3000萬美金,單價高達4200萬,狗大戶倒也是直接,給了4億的首付款,這豪爽的樣子,讓人看了羨慕不已。
唐刀很大方,這些談判的雇員拿出20萬獎勵他們,每個人最少都有三四萬美金,他舉著手,“大家加把勁,等這展覽會結束后,我給你們慶功!”
雇員們歡呼著。
這6億的訂單在這樣體量的展覽會中根本不值一提,隔壁鷹醬都已經往20億+上面飆了,大毛也不賴,因為武器比較糙,很適合懶人,這最大的一筆訂單來自東亞地區,具體是誰?對方藏的很隱秘,而在這樣的氛圍下,身為私人軍火商的救世主卻是異軍突起。
他是除了幾個流氓外,銷售最多的公司,也許是狗大戶來買,讓尋獵者出了名,后面兩天又有幾個國家下了訂單,其中包括位于東歐的塞爾維亞,一共又賣了11架,總訂單超過了十億美金。
唐刀這當然開心了,這說明市場并不排斥私人軍火商,這就足夠了,他一高興就喜歡派錢,定下了巴黎大酒店一整層用來做慶功晚宴,都是公司員工。
“老板,他們讓我敬您一下。”宓建平在陽臺找到了喝多了正在抽煙的老板,手里端著紅酒,他喝的也不少,腳步有點輕輕飄。
唐刀是年輕人,這點酒,就像是喂魚一樣,他接過來,笑著說,“你們是打算把我放倒啊。”說著,跟對方碰了下,一口而盡,這可是價值上千美金的紅酒,喝起來像是幾塊錢的啤酒。
“海量。”宓建平夸了句。
唐刀笑了笑,叼著煙,趴在陽臺上,看著天空上的星星,突然開口,“在法國呆的怎么樣?”
宓建平一怔,回答,“我出國留學就在巴黎,已經在法國20多年了。”
“沒回家過?”
“回去過,那也是在法國呆了十幾年后了,找了個法國女孩,我是公派出國的。”宓建平說下去,“本來父母等著我回去,我是他們的驕傲,只是,我自私的留了下來。”
這里面原來還是有這種過程。
唐刀只是當個聆聽者一樣,原來宓建平是當時的高材生,被公派出國接受教育,只是來到了巴黎,他的內心發生了變化,不肯回去,甚至更改了名字和加入了法國國籍,你說他有錯嗎?
有!
過于的自私。
可正因為他過于自私,才能體現出兔子里某些人的偉大,但要說鄙視他,唐刀可不會,誰在一個壓抑看不到未來的環境中待久了都會有想法,只是他做出了最差的一步。
果然,就聽宓建平說,后來回到家鄉,母親因為鄰居的閑言碎語,心中積郁,一病不起,撒手人寰,而父親見到他的時候,也是用鋤頭將他趕走。
也許,族譜里也早就沒有了他吧。
唐刀聽著宓建平說著,語氣中帶著蕭瑟、無奈、后悔、慶幸,反正五味雜陳。
“有時候,我們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生活總是充滿了后悔,你回頭看,原來自己的影子也早就學會了長大和承受孤獨。”唐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說下去,免得他不舒服,笑著說,“你現在有了自己家庭,好好干,我給你漲工資。”
宓建平也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笑著答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