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突然醫院內部出現一陣的慌亂,德威特不爽的往后看了眼,就瞅見那一名軍醫跑上來,語氣很驚恐,“將軍,第228摩托化步兵團團長重傷!”
呃…
德威特第一個想法就是松口氣,難道戰爭進入玄學,將官死的差不多了,現在是不是輪到校官了。
要不然,這戰場那么大,說句難聽的,就算往后躲,你也不至于受傷吧,德威特神色一動,“他是怎么受傷的?”
這軍醫面色有些怪異,眼神中透出一點難為情,支支吾吾,在德威特如炬目光下還是扭捏的將對方受傷的理由說出來了。
原來,對方是在裝甲車上想要轉移(逃跑),可這時候,那司機沒有心有靈犀,團長這一只腳還沒有上去,直接開了,以至于對方重重摔在地上,這還不算,因為附近都沒有人照燈,主要怕被炮火打擊,這黑不溜秋的,后面的車也沒注意,直接壓過去了,也幸虧命好,但這雙腿差不多是廢了,以后應該也只能靠輪椅了。
德威特聽到對方受傷是這消息,頓時罵娘的心都熄滅了,還有什么比這個更讓人悲傷的,反正對方是廢了。
而且,前線看樣子恐怕是支撐不住了,連團長都被受傷了,前面誰指揮?大毛的軍隊已經爛到骨頭了,你想要他們反擊?不可能,完全靠著一股子氣,這股氣已經泄了,這幫男人早就不行了。
“努力救治他,該死的。”德威特悶聲說,像是發泄一樣一腳踢在旁邊的野草上,但腳下一滑溜,他這沒站穩,直接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將軍!”勤務兵跟那軍醫都嚇了一大跳,連忙沖下去,但這明顯人比較圓,一時半伙剎不住車,竟然直接滾到了下面,頭磕在石頭上,這肯定暈不了,只是抱著腦袋嗷嗷叫。
戰地醫院負責人也重傷!
勤務兵驚恐的喊著,讓擔架快來,醫院也是一片混亂。
而還在后面的部長先生面色嚴肅,看著忙碌的參謀們,眼神顯得很無助,咽了下口水,嗓子眼干的都能冒火了,但如果可以,他寧肯眼睛冒火,然后將面前的傻子們都給燒死。
這么多人,竟然沒有想到杜達耶夫如果發動反襲擊后需要的計劃,以至于前線一被反攻,現在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格拉喬夫又不是沒經歷過戰爭,1981年畢業于伏龍芝軍事學院。在阿富汗戰爭時當過傘兵團副團長和團長,獲得過蘇聯英雄稱號,后任空降兵師參謀長和師長、1986年被授予少將,1990年6月總參軍事學院畢業后任蘇聯空降兵第一副司令,司令。
人家履歷好看著呢,而且還是決定葉利欽勝敗的重要棋子,你以為他是外行?他其實還是挺兇的,只不過,現在他指揮的部隊不叫蘇聯,而是俄羅斯。
這就有很大的區別了,以前七八十年前是蘇聯人壓著車臣人打,把他們趕到了貧困寂寥的高加索地區,而現在呢,格拉喬夫有個想法,自己會不會被俘?
“部長同志,前線發來消息。”有個帶著中尉軍銜的參謀走過來,這稱呼還是沒改,當然,也沒人特意去強調,就算是后來的紅場閱兵,也有人這樣稱呼,這是一種習慣而已。
“什么消息?”格拉喬夫問。
“第228摩托化步兵團除了團長外,其他都被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