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
格羅特豪宅。
晚風吹起鬢間的白發,搖曳著花殘留的香味,也吹皺起游泳池的一波汪水,格羅特拿著大哥大走在羊腸小道上,臉上盡可能的想要擠出微笑。
而前后都有保鏢跟著,看著四周。
“尼古拉斯先生,博格的事情我們很抱歉,他也付出了代價,我們內部已經將他處理了。”
唐刀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格羅特,有些事情做出來讓我很不開心,就算他已經死了,就算上帝原諒了他,但在我這里,我這氣還沒順下去呢。”
這話明顯就不是想就這么善了。
就差點說,你特么算老幾?
當然,唐某人是文明人,他當然不會爆粗口,那玩意…太庸俗,年輕人要少點火氣的好。
格羅特擰著眉頭,他知道想要讓對方松口,得有點利益交換,甚至不能動用威勢去壓對方,要不然,就算是上帝恐怕也壓制不止!
這家伙,跟高盧雄雞打群架,那套老母雞組合拳,差點打的高盧人背過氣去,現在讓那幫人都在國際上站不起來。
他一介紹:我,高盧雄雞!在一戰協約國中,負過傷、流過血,我用肌肉夾住了德意志戰車的馬克沁!
人家:讓我們歡迎被救世主公司一巴掌按在地上且自詡為西方世界超人的高盧雄雞!
這一大堆介紹中,別人就聽到幾個字,你被人揍過。
高盧人在這里出名,而唐某人也因此被人“夸贊”,當然這幫人也都是一些極端分子,就像是亞洲的活力社團崇尚關二爺一樣,他同樣也是這幫人的教父級別的存在。
尤其像兄弟會、西西里島黑手組織等,唐刀都有面子,身份地位不低,你以為像是之前想要沖擊“海洋牧場”號的那些人他們能跑?
滿世界那么多眼線看著他們呢,追殺令都發到了亞洲,要不是北極熊和企鵝不識字,也許他們都能接到傳單。
從這點點滴滴就能看出來,唐某人是個什么樣的人。
睚眥必報、小心眼!
你不給他點交代,事情想解決?不可能。
“我們可以給出讓步和補償。”格羅特盤算了下說。
唐刀那頭笑了,“你覺得我缺錢嗎?先生,我要的只是個道歉嗎?”
“那你需要什么?你知道的,我們組織存在了那么久,有他的原因,我們沒必要弄的兩敗俱傷,這對于我們的利益出發點來說都不是很讓人滿意,我們應該坐下來、冷靜點。”
這話已經很難得出現在格羅特的語氣里,他在長老會里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一言不合就開干,管你是誰,又不是沒打過架,當然,他找的都是那些在一定程度上比他弱的長老,這人吶,欺負人也得挑軟柿子。
而唐刀顯然不是這里面的一批人。
他有足夠底氣讓格羅特改變自己的“脾氣”。
唐刀像是在深思,過了會說,“我想要知道貴組織在人體研究上的進程,以及我想要復制你們的資料。”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