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判把驚堂木狠狠地拍在幾案之上,把大殿眾鬼官驚得個個心顫!旁邊關大判,眉頭一皺,隨即勸道:“包大判息怒!息怒!其實這也不算什么,為人師者,想著自己的弟子,也是人之常情,尊師重道不也是我等所應該提倡地!要不然先讓那長山張生代理幾年,等王公教授完全,再上任不遲!”
那包大判聽得紅臉關大判官如此說,心里便是一松,原來這長山張生的父親與包大判有舊,關系極好,當年張生父親意外身死,那時包大判出手晚了些,致使張生父親的魂魄被河東鐘離都城隍府轄區的鬼卒接走,此乃此生之憾!如今張生若能代理一縣城隍,雖然只是一縣城隍,但只要謀劃得當,還是可以大作文章地!日后再謀去處,自然輕松許多!
想到此,包大判便只好改了語氣,“既然如此,那就依關大判官所說,王寅你便先回去吧!我再給你三年時間,三年后再去上任,到時可莫在推脫!”
王寅聽得此,便只好同意,隨即拱手拜謝!便與那秀才離了此地。
秀才送王寅至郊外,以詩贈別,留名長山張生。但走了沒多久,王寅便記不清那首詩了,只記得里面有一句:“有花有酒春常在,無燭無燈夜自明。”
花開兩半各表一枝,卻說山二尖三辭別曹挺,便來到靠山屯尋那王?。
而王?此時正結跏趺坐,按照《紫霞回春訣》上的秘法,打坐冥想,已然漸入佳境!
查查冥冥之中,便聽見有人呼喚自己,隨即從定中醒來,循著聲出了院子,便見山二尖三倆兄弟正在院外,一見面,王?卻也是歡喜得緊,“原來是兩位大哥呀!我還以為是誰呢?”
“不是我倆還能是誰?你小子這幾天可有偷懶?”尖三開口問詢道。
“我這哪敢偷懶,每日里一絲也不敢懈怠!”
“是嗎?那你練練,讓我們兄弟倆看看!”山二笑著說道。
王?隨即便擺出混元樁的姿勢,他這姿勢做得相當標準,旁邊山二尖三見了,連連點頭。
“恩!你小子練得還可以,沒有偷懶,好今日便教你一組招式,你要好生練習,盡快熟悉!”尖三說完,便于空地之上打起拳來,王?在一旁仔細觀看,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可當那尖三演練一遍之后,山二便問道:“你記得多少?”王?撓了撓頭回道:“你打得太快,只記得五分!”
那尖三一聽,便又打了一遍,然后又問,王?更加不好意思道:“這次只記得三分!”
尖三嘆了一聲,便又打了一遍,這次王?回道:“只記得一分!”
尖三一聽便對王?說道:“你怎么這么笨?我都給你演練了三遍,你居然還沒記住?唉!”
尖三剛說完,山二也道:“笨點沒關系,只要勤加練習,早晚能補回來!”
王?撓著頭,卻表現地極不好意思。
“山二尖三這就是王兄弟,可讓我找得好苦!”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