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觀戰的人,見寇季兩次從紅胡子的遼人手里逃脫了性命,非但沒有松一口氣,反而變得更緊張了。
在他們看來,寇季和紅胡子的遼人纏斗,純粹是一只老虎,在撲一只兔子。
兔子,縱然現在跑的歡快,但遲早會成為老虎嘴里的口糧。
就在殿中觀戰的人為寇季提心吊膽的時候,寇季和紅胡子遼人已經纏斗了四個回合。
紅胡子遼人的四次猛撲,都被寇季滾地躲了過去。
耶律吳哥見紅胡子遼人還沒有拿下寇季,就皺著眉頭喊道:“三個回合內,拿不下他的性命,提頭來見。”
紅胡子的遼人聽到這話,咬了咬牙,罵了寇季一句,身子又壓低了幾分。
他的身子壓的很低,顯得有些吃力。
肚子上的肥肉夾在大腿和胸膛之間,讓他十分難受。
眼見寇季再一次撲了過來,紅胡子遼人猛然向前一撲,尤如餓虎撲食。
他覺得寇季這一次還會順地滾走,所以他干脆直接撲倒在了地上,想借機抓住寇季。
寇季的做法,并沒有讓他失望,寇季真的要滾地逃跑。
他抬手一撈,抓住了寇季的腳腕。
“哈哈哈哈,宋人,我抓到你了。我一定要生撕了你。”
紅胡子遼人暢快的一笑。
殿中觀戰的人,心里一揪。
被抓住了腳腕的寇季,也笑了。
紅胡子的遼人撲倒在地上,抓住了他的腿,而他也滾到了紅胡子遼人的身邊。
他的手已經摸到了紅胡子遼人的腰間。
一枚束發的金簪,緊緊的被寇季握在手里,狠狠的插進了紅胡子遼人的腰間。
金簪在寇季手里握了很久了,從他上場纏斗的時候,就一直握在他手里。
他幾次滾地逃跑,手腕撞到了金簪的頂端,扎出了一個個血洞,他都沒有叫喊。
他一次次滾地逃跑,就是為了騙紅胡子的遼人一次次壓低身子
直到他趴下的那一刻,就是寇季的機會。
金簪扎進了紅胡子遼人腰間,紅胡子遼人覺得腰間一陣刺痛,他不屑的道:“宋人,你只會耍這些小手段。我已經抓住了你的腳,你就別想再跑了,我一定會生撕了你。”
在他看來,一陣小小的刺痛,還對他造成不了多大傷害。
他僅僅握著寇季的腳腕,準備站起身。
可他突然發現腰間沒了力氣。
他驚恐的道:“宋人,你對我做了什么?”
寇季拔出了插在紅胡子遼人腰間的金簪,低聲笑道:“沒什么,扎了一下你的命門穴而已。命門穴乃是人身上的死穴之一,重傷的話,立馬會死,輕傷的話,有可能會導致癱瘓。
我沒一下扎死你,大概是因為你皮太厚。
但你暫時也動不了了。”
“嘿嘿嘿……”
寇季陰沉的笑了一聲,抄起了金簪,狠狠的刺進了紅胡子遼人的脖頸里。
寇季拔出了金簪,一線熱血噴涌而出,濺了寇季一臉。
紅胡子遼人驚恐的放開了寇季的腳腕,想去捂住脖頸上的傷口。
可寇季手里的金簪再次落下。
寇季就這么一下又一下的刺著紅胡子遼人。
直到那個紅胡子的遼人氣絕身亡,他才緩緩停手。
殿中的所有人,一臉驚愕的盯著寇季。
兔子打贏了老虎,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
同時,他們也被寇季兇殘的殺人方式嚇到了。
“嘭!”
耶律吳哥拍桌而起,喝道:“拳腳纏斗,你居然用兇器!你這是作弊,你們大宋朝廷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明日我大遼兵馬就會兵臨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