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張成家的寶兒、二寶、陸銘,一人發了一個用紅綢子包裹的大紅包,才送他們離開了寇府。
二寶有心留下,想多陪陪寇季,可寇季沒有答應。
不是寇季心狠,而是二寶現在正是學習的時候,留在他身邊,肯定會被他指使著各種跑腿,時間一長,肯定會荒廢學業。
送走了張成一行。
劉亨這廝踏著夕陽,到了寇府。
這廝今日有些騷包,渾身穿金帶銀的,恨不得把值錢的東西都掛在身上。
一見到寇季,這廝就叫道:“四哥啊,小弟如今錢多的花不完,你說該咋辦?”
寇季翻了個白眼,撇撇嘴道:“我聽說高、曹、潘幾家在城外都有馬場,你劉家也算是將門,要不你也弄一個馬場?”
劉亨臉上的得瑟,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尷尬。
汴京城外的馬場,可不是誰想建就能建的。
首先你得在城外有一片足夠大的田產。
隨后你得把這些田產處理成可以供馬匹生活的草場。
還得從遼國、西夏、青塘、大食等地,引進馳名古今的純種名馬。
還得給每一匹名馬,配上一位技藝高超的馬夫。
除此之外,還得給馬場分派護衛,分派搭理馬場的人。
一些特殊的名馬,還得給陪一些營養價值高的吃食。
總之,開馬場花費非常大。
遠不是劉亨剛得到的那點小錢就能夠解決的。
寇季一下把劉亨想得瑟的心思捻進了土里,這才緩緩問道:“你被解除禁足了?”
劉亨點頭道:“早就解除禁足了,只是年底了,封樁庫的事情有些繁忙,所以才沒過來找你。”
寇季聞言,點了點頭,往府里走去,“進去說。”
劉亨跟隨著寇季身后,往府里走去。
剛走了沒兩步,還沒踏過寇府的門檻,就聽到有人高聲道:“寇兄、劉亨兄弟,且等等我們。”
寇季、劉亨循聲望去,就看到了曹佾、范仲淹聯覺而來。
寇季見此,有些意外。
一個純正的文臣,一個背著武勛身份的文臣,居然能走一塊。
等他們湊近了一些的時候,寇季迎了上去,詢問道:“你們不在府上待客,居然跑來看我?”
寇季目光落在他們手上,又道:“還帶了東西。”
隨后,不等曹佾、范仲淹搭話,就對身旁的劉亨埋怨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劉亨哼哼道:“我也不是空著手來的,我在大相國寺為你請了一尊金佛。大相國寺的主持說,會放在金殿上,每日里誦經,為其開光。過些日子就會送過來給你。”
寇季、曹佾、范仲淹聽到這話,都樂了。
曹佾笑道:“如此說來,你的禮物比我們的貴重。”
曹佾捧著手里的盒子,笑道:“我知道寇兄會一點刀法,所以特地在我祖父收藏的名刀里,取了這一柄,送給寇兄。”
曹佾把手里的盒子交給了寇季,叮囑道:“此刀乃是我祖父剿滅南唐的時候,從南唐一位大將軍手里奪下的,是一柄難得的珍品,你可要善待它。”
寇季握著盛刀的盒子,猶豫道:“是不是太貴重了?”
曹佾晃了晃腦袋,道:“此物雖然珍貴,但是算不上我祖父珍藏中的精品。于其留在府上的府庫里蒙塵,還不如贈給寇兄。”
寇季接過了盒子,拱手道:“那我就先謝過了。”
曹佾燦爛的一笑。
范仲淹在一旁笑呵呵的道:“你們的禮物都價值不菲,搞得我的禮物有些拿不出手了。”
寇季笑道:“禮不分貴賤,最重要的是那份情誼。”
范仲淹緩緩點頭道:“我初入官場不久,身無長物。朝廷發放的俸祿,大多都奉養了老母。今早聽聞寇兄除夕夜在延福宮稱雄,所以就乘興作了一卷延福宮夜宴圖。
贈給寇賢弟。”
寇季收下了范仲淹的延福宮夜宴圖,請他們一起入了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