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從他創出來以后,至今不足兩年,卻已經流通到了遼國。
看街道上那些百姓們打量寇公車的眼神,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看到寇公車了,并沒有因為寇公車的出現,感覺到新奇。
很明顯,這東西已經在遼國流通了很久了。
蕭匹敵帶著寇季一行到了驛館,交代了一下驛館的主事,照顧好寇季一行以后,就借口告辭了。
向敏中、王曾二人,帶著寇季,以及其他官員,在驛館內安頓了下來。
和談,不是一天能談成的。
也不是大宋使節團到了以后,立馬就談。
古人似乎很喜歡挑日子,不論做什么事情,總要挑挑選選,選一個合適的日子。
似乎不到日子,就不應該做這件事。
遼皇耶律隆緒大概也是在等日子,等到了什么時候心情最好,又或者什么時候心情最差的時候,才會召見大宋使節團。
所以向敏中、王曾等人到了驛站以后,倒頭就睡。
一路上舟車勞頓,兩個老倌身子骨受不住,也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那些陪同他二人來的年輕官員、又或者那些從沒有出使過遼國的官員,倒是沒有著急睡下,而是三五成群的結伴離開了驛館。
他們走的時候,特地在驛站里找了幾個遼人陪著。
其目的大概是為了撞上麻煩的時候,讓遼人證明他們使節的身份,也好借此蒙混過關。
寇季并沒有隨同他們一起出去,他選擇了留在驛站里。
倒不是那些官員們沒有邀請他,而是他實在不知道出了驛站,他能做些什么。
吃吃喝喝一類的東西,寇季雖然貪戀一二,但并沒有到癡迷的程度。
他對遼地的風土人情,也不太感興趣。
該看的,想看的,早在他入城的時候,他就已經一一目睹,沒有必要再專程跑出去一趟。
至于出去領略一下遼女的風情,寇季也不感興趣。
自從見到了張開了的向嫣以后,他對其他的女子就不太感興趣了。
在他眼里,很少有女子的容貌能夠賽過向嫣。
守著這么一朵嬌花不采,出去采其他的爛花?
他還真沒那個閑情雅致。
就算有,那也得等他糟蹋了向嫣這朵嬌花以后,才會生出來。
向王兩個老倌睡下了,其他的官員們出去了,寇季一個人閑暇了下來,覺得有些無聊,就提筆開始寫信。
他從戎的這幾個月,別的事情沒有學會,寫信變得異常精通。
在后世那個科技發達的時代,寫信對他而言是一種很無聊的事情。
可現在,寫信對他而言,是一件及其有趣的事情。
他寫信給趙禎,把他外出的所見所聞告訴趙禎,然后等趙禎回信的時候,看著趙禎字里行間里充滿的無知與羨慕,他覺得非常有趣。
每到這個時候,他總會生出一些比皇帝過的還舒服的優越感。
他寫信給向嫣,大多的時候也是告訴向嫣他在外面的所見所聞,偶爾會夾雜一兩句直白的情話,挑逗一二。每次拿到了向嫣的回信,他都會笑的像是偷到雞的黃鼠狼一樣奸詐。
因為向嫣給他回信的時候,總是會埋怨寇季把情話寫的那么直白,然后偷偷的在信封的末尾,留下一兩句蘊含著牽掛的情詩。
他就是喜歡這種欲拒還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