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亨咬著牙,狠狠的跺了跺腳。
“我只恨你我官職低微,幫不上四哥。眼看著他去跳工部那個爛泥潭。”
曹佾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劉亨瞪著眼,看向曹佾,道:“我準備回去求我爹,讓他想辦法幫我升升官。”
曹佾一臉愕然的盯著劉亨。
劉亨繼續說道:“只要我手里掌握的權力足夠大,四哥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就能多出一份力。若是我能坐到王相、李相那樣的位置。
什么狗屁少府監、將作監,不服的統統宰了。”
曹佾苦笑著搖搖頭,他覺得劉亨有些癡心妄想了。
他們二人皆是武勛出身,在寇季的幫襯下,勉強混到了文官之列,可他們背后武勛的影子,卻一直跟隨著他們。
只要他們身上背著武勛的身份,就別想擔任參知政事、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這兩個職位,天生和他們二人無緣。
劉亨可不管曹佾心里想什么,他盯著曹佾問道:“你曹家的底蘊,遠比我劉家豐厚,你升官應該比我容易。你不打算升升官,幫一幫四哥?”
曹佾哭笑不得的道:“攤上你們兩個至交,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劉亨徒然瞪大眼。
曹佾無奈的道:“我回去以后就找我爹說說。”
劉亨哼哼了兩聲,大言不慚的道:“以后我允許你稱呼我四哥為四哥。”
曹佾愕然的道:“稱呼寇兄不一樣嗎?”
劉亨不屑的道:“當然不一樣。”
曹佾失聲道:“鬧了半天,我跟你們相交兩年多,你們二人一直沒有把我當成至交兄弟啊?”
劉亨質問道:“為了我們兩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弟,你敢跟家里人對著干嗎?”
曹佾一臉愕然,說不出話。
劉亨哼哼道:“我可以,四哥也可以。”
曹佾咬咬牙低下頭。
劉亨盯著曹佾道:“我希望你以后也可以。因為你以后跟我們也是兄弟,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
曹佾神色復雜的抬起頭,幽幽的道:“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謝謝你抬舉我?”
劉亨一臉臭屁的仰起頭。
曹佾鄙夷的啐了一口。
劉亨道:“明天從你們曹府拿兩萬貫錢出來,送到萬象樓去。”
曹佾翻了個白眼道:“合著入伙還得給錢啊?”
劉亨傲氣的道:“你也可以不給。萬象樓的份子自然也就沒辦法破給你。”
曹佾徒然瞪大眼,“日進斗金的萬象樓的份子,你愿意破給我?”
由不得曹佾不吃驚。
兩年多時間,萬象樓已經發展成了一個龐然大物。
如今的萬象樓,已經隱隱成為了汴京城第一撲賣場。
許多人要發賣珍貴的東西,首選就是萬象樓。
因為萬象樓撲賣過宮里的御用之物。
也是那些宮里的御用之物,一下子把萬象樓的名頭,推到了頂端。
據說萬象樓現在每日抽取的傭金,已經超過了萬貫。
若不是萬象樓背后站著兩座大山,恐怕萬象樓早就被汴京城的權貴們吞的渣都不剩了。
許多汴京城里的撲賣場都已經拋棄了以前舊有的撲賣規矩,在向萬象樓學習規矩。
但即便如此,依然沒有撲賣場能夠超越萬象樓。
萬象樓就像是一座金山。
如今劉亨要把金山的一角分潤給他,他怎么能不吃驚。